不该说的,如若是必须要保守的秘密,无论你是生是死,是清醒是糜醉,都必要守口如瓶不透漏半点风声,即使将此消息带入地狱也一样。
看来玄离是深知自己关于酒的弱点,所以,才谨慎的滴酒不沾。而至现在,他竟还没有被包子灌醉过的记忆,足见小包子手段高超。但纵使包子手段高明,得来的也不过是零星片段的消息,也可见玄离有多么严身厉己。
客房门前到了。
帕丽也刚巧从山下回来,她看到天凉一路走来和玄离好似在谈论,便兴致昂昂问:“谈什么呢?”
“没什么”,天凉皱鼻嗅了几下,望向帕丽身旁摆放的一小木桶,挑眉道,“酒?”
“我是想你这几日心情抑郁,便到山下镇里一家有名的酒窖去买酒,掌柜言近日有人送来一种稀罕的新酒,说是用叫做蒲桃的植物,以米饮之,酿成酒汁后在地窖中冰存,最适夏日饮用,甘而不饴,冷而不寒”,帕丽拍了拍酒桶,“虽说不似烈酒般肝肠寸断,但用来陪朋友醉酒消愁一场,应该也算足够。”
“如此甚好,只是我屋中有兽宠在歇着……”天凉犹豫。
“到我房里来!”帕丽豪爽。
天凉向玄离颔首,“打扰了。”
玄离知道帕丽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只是他已太久不沾酒,便也不好阻止,只道:“玄某不打扰,先去后山练剑。”
帕丽并不在意,挥了挥手便拉着天凉进了屋。
屋中对饮,天凉问:“你男人果真是滴酒不沾?”
“我试过很多次灌酒于他,都以失败告终,这男人对某些方面极其坚持,这是他的榆木本质”,帕丽叹,“说起来我识他这么久,倒也是一次没见过玄离醉酒的模样,本公主真是既在意,又好奇啊……”
天凉晃着玉色杯中几近透明的酒液,抬起眸,状似不经意的回:“既然那么好奇,我倒觉试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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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语下山去了,依照与阮美人之约,住进了客栈等候。
当客栈掌柜询问要几间上房时,顾子语握了握手,横心道:“一间。”
掌柜应一声,命小二带顾子语到楼上房中歇着,至推开房门望见那占据半间屋子的东西时,顾子语站定了身子。
众所周知,阮先生脾气怪,挑剔,却嗜睡,入住客栈,有一点儿不入眼了,便会下毒手。
现在,怪不得师父即使要他骑马绕了不少远路,也要行至此房入住,原是因此。
“客官,咱们房里的床榻都是上好的梨花木打造,和富贵大院的床榻同等规模,软,大,舒服,保证您宾至如归,夜间睡的香甜”,小二介绍着,看到顾子语的脸色时,不由收话问,“客官脸色不好,可需要小的给您寻大夫来瞧瞧?”
“不必,不必了。”
顾子语仓促答话,慌忙快步走进屋,将行囊包裹放下,平静了脸色。
小二见也是个怪人,便不再搭腔,关好房门,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