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滩旁,她看到了一个怪孩子。
为何说他怪,是因他明明生的是十一二岁的脸面,却有着接近成人的身高,比自己现在还高上一头了,一时令人搞不懂他是过于成熟,还是只是生了一张童颜罢了。
这孩子面容阴郁,行为举止胆怯畏缩,眼神不敢正视于人,见到人,竟身体僵直的不敢动,发起了抖来。
陆蓝走过去和他讲话,“小兄弟,一个人在这儿?”
他忽然停止抖动,全身躬下,将头埋在了沙了,像是鸵鸟般,一直躲避。
陆蓝只感讶异,见与他搭话也不理,只好起身离开,担忧这孩子沙子里就埋窒息了。
晚膳时见了君无寻,她询问,君无寻向她叙说,言那是他的五弟君无意,如今年方十一,出生时便性格木讷,幼时便生就怕人,五岁时在奶妈的疏忽下丢失,直至去年十岁时才寻回君家,只是寻回时,身上有因毒打,常年累计下伤痕无数,也再不愿与人言语,又加之身形比同龄之人过高,性子便愈加孤僻,与谁都不言了。
“伤痕何来?”陆蓝问。
君无寻稍顿,“你可知刚家?”
陆蓝诧异,“你是说收藏众多少年在家进行非人虐待,去年惨遭灭门被众人喊大快人心的变态刚家?”
“无意在刚家,做了五年娈童。”
他话语落,陆蓝便愣了。
虽是传闻,但刚家那所做所为,纵使是他这现代人,已令她听之寒觫,更何谈亲身经历之人,这人还是未满及冠岁数的少年?
陆蓝起了在意之心后,第二日也还去了那沙滩,看到那少年仍在,便走上前,唤了声无意,向他讲了一些话,并在他脑袋在沙滩里昏厥之前,及时赶了回去。
第三日,第四日,她都是如此,向君无意说几句话后,便匆匆离去,虽未得效果,却偶尔发现,君无意看到自己不再发抖了。
不知是君家故意而为,还是特意安排,君无寻在君家的日子里,时间排的极满,总是难以抽出时间陪她,就连住处,也一个安排在最南头,一个安排在最北方,虽说有时君无寻忙完公务会去寻她,但至时,往往已是深夜了。
她从前习惯了被君无寻照料周到,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不好,但看他身子如此疲乏,便出言劝:“我是从到这里就被保护的太好,没有发挥的余地,其实君大夫,我没那么弱,你要相信我。”
君大夫听闻只是淡淡的笑,然后夜晚忙完,依然不变的过来。
听听她言语说话的声音,望望她的容颜,有时甚至在她屋中摇椅上躺着躺着,便阖眼睡了……
陆蓝再过心疼,也只能无耐,看着熟睡着的他,轻抓住他的掌心喃语低问,“你从前不是无心这些事的么,现在这么拼,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