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怔怔地坐在床上,被子滑落在腿跟,现出了她穿在身上的丝质睡衣。衣物完好,室内干净而整洁,空气中沒有哪怕一丝那个人曾经來过的痕迹。顾惜妍迷迷茫茫间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意涌上,她知道,这是在现实中。那么夜里发生的那一切,是梦?
不,不是的,她明明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在发着疼,她明明还能记起他在自己耳边轻声唤着‘宝贝儿’时那一声声扣动她心弦的缠绵嘶哑,她明明……
可若是他真的來过,那么他人呢?他怎么可以又走了,连一声招呼也不打?清澈莹透的泪水自眼角蜿蜒向下,顾惜妍竟是无法判断自己夜间遇到的那些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她怕,好怕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一番不切实际的臆想。
启,你是不是,真的只出现在了我的梦境里?这样的梦境很美,可我却不喜欢。我想见你,可不要是在梦里……
掀开被子下了床,顾惜妍慢慢踱到了窗户边上。一把拉开了窗,她任由窗外清凉的夏风源源涌入,继而拂过她的侧脸,柔柔的,凉凉的。
转身之际左手中指上那一个发亮的物什吸引了顾惜妍的全部注意力,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板,她的另一手发颤着抚上了那一枚银亮的钻戒。戒指上有一朵钻石雕砌成的小花,弥足雅致。
下一瞬她已是泣不成声,两手交扣贴在胸前,此刻她所有的怀疑与不确定全都被打破了,她信了,信了他是真的……真的沒有死,真的來到过这里。
找了衣服进了浴室,顾惜妍再次找到了一条可以说服自己他來过的理由。从她的雪颈处开始,那一路向下蔓延而去的斑驳吻痕,见证着夜间两人的炽烈火热。
从浴室里出來后,凝视了手中的钻戒片刻,顾惜妍眼里终于染上了笑。沒关系的,不是在无名指也沒关系的,启,等你回來,等你可以正正经经地出现在阳光下时,你再把戒指套到我的无名指上,可好?
早餐时顾惜妍提出了要搬回公婆家中,以便于就近照顾小丫头,对此蒋亦琛不做反驳,只话里有话地道了句,“小妍,该回來的总会回來的,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爱你的人有后顾之忧。”
“谢谢哥,我明白的。”顾惜妍朝着蒋亦琛浅浅一笑,那笑容里蕴满了感激。
临离开前顾惜妍和蒋亦琛私下谈了小半个小时,她这才将这次的事情多少了解了个大概。原來当日商奕启确实是连中了两发子弹的,当时他也曾一度陷入了昏迷状态。但在此之前他便已和蒋亦琛打过了招呼,示意蒋亦琛配合他的行动。以蒋亦琛的能耐,要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并不多困难,而他早前将鬼道调到了国内,很重要一原因便是看中了鬼道那一手出神入化整容技术----只要是鬼道动手的整容手术,即便是专业人士也极难看出什么端倪。
前几天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身亡的商奕启则实是一名和商奕启身形相似的死刑犯,而这人是楚兢无意间发现的。在楚兢征求了这名犯人的同意之后,鬼道便秘密为此人做了全身的整形手术。称为全身,便是因为不止是面部,包括商奕启身上的伤痕之类的东西也全都被照搬到了此人身上,是以恐怕就是商奕启最亲的人都无法认出这人不是商奕启。作为回报,楚兢许诺了这名犯人在他被执行死刑后代他照顾他的家人。
按照预期计划商奕启在这次行动中只要适当地受点伤伪装一下就行,但战场的形势又岂是可以人为预测的,所以这一次他是身负重伤了。商奕启被送到医院后几度游离在危险状态,就连医生都沒把握他一定能脱离危险。之后蒋亦琛安排了自己的人将商奕启换了出來,而此时才死亡不多时的假的商奕启也成功地瞒过了众人的视线。
商奕启被带回蒋家住宅后便一直是鬼道在替他医治,三天前他才开始恢复意识。
整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至于商奕启他们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蒋亦琛至今也还沒弄明白。反正该揭晓的总有一天都会揭晓,他也沒什么好急的。他而今唯一该急的,就是要怎么去哄好自己的小妻子。
回到公婆家中后顾惜妍每日的生活都颇有规律,知道了商奕启沒事的消息,她而今最希望的就是商奕启能早一些回來和她们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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