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教官.我发现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了.沒想到你那么厉害欸.”段莹莹还摇头晃脑地在一边感慨.“教官.你知道我看到你时第一印象是什么吗.我在想.教官长得这么英姿飒爽的.八成是个花瓶内.沒想到花瓶也是有真材实料的……”
“段莹莹.给我到最后一排站着去.怎么看到你就那么堵心呢.给我速度走.”商述泽一张脸渐渐拉黑.最尼玛烦人家拿他的脸说事了.这臭丫头是不知道还是怎样.
段莹莹悻悻然走了.转身之际还不忘吐了吐舌.
之后几场比试也大多能换來一阵掌声.但大约是早先小黑和商述泽那场对战太让人印象深刻.后面的对打虽也有精彩之处.但两相一比较.难免便会觉得后來这些单调了.
原浅一挪再挪.却不敌夏弋阳硬是要凑过身子來.“浅浅.别老对我爱理不理的呀.你看我特地跑來这儿陪你晒太阳.多辛苦啊是么.”
原浅低下了头.一双素白的手搅动着自己衣服的下摆.早前商述泽那场对打她看了个大概.想起那人三番两次救了自己.她多少也有些私心希望他赢.然而心念不过闪过片刻.也便淹沒于那一汪平静心湖之下了.
很多时候.原浅都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她会哭.会笑.只是哭的时候每每压抑.笑的时候往往官方.抑或虚假.
两年.不过两年.却似走过了一条极为漫长艰辛的路.而后在这条路上.她再也找不回过去那个会眉眼弯弯.会娇斥怒骂的浅浅.
记忆中的那个浅浅.早已陪着那一人渐行渐远.也曾有一段时间.无数次在午夜惊醒时抱膝泪落.冰冷孤独的泪花.一点一点.浸染灌过了她的心田.于是整个人慢慢变得麻木而沧桑.变得通透并死寂.
其实哪里是不想理.只是夏弋阳.为何你偏偏要生着这么一张脸.有些刺.埋进了心底.不是被磨圆滑了.它只是慢慢地潜伏着.等着在某个时刻给你致命一击.
原浅不去看向身边的男子.他是皓月也好.清风也好.熔岩也好.幽谷也好……从來.他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连相交.都是多余.
商述泽似有所感一般朝着原浅的方向看去.正好便能看到一个男生低头在她耳边述说着什么.整个画面看起來……尤其暧昧而碍眼.
段莹莹挤到了队伍的最后.而后两眼冒光一般盯着夏弋阳.
“学长.你怎么也会來这里.”说罢伸出小爪子想和这位校园名人握个手.段莹莹那姿态有点像只家养的小哈巴狗.特别是她此刻那一对盈眸.当真就差沒跳出几个字來求握爪.求包养.会打水扫地.会暖床十八摸.
原浅趁机朝前面挤去.反正现在大部分人还在关注着前方的打斗.谁会來管她有沒有乱走.
九月底.今年的军训也到了尾声.若不出意外.再过两三天商述泽便该回京城那边去了.不知为何.心底这会儿反而是有些空落落的.明明他带的班不仅在经管一系很是有名.就连在全校里头也是出尽了风头.
“七排长.怎么了.舍不得这群学生了.要不明年再來过.”蔡良是经管三排的.他和商述泽倒是混出了点革命情谊.
商述泽闻言捶了他一拳.“好男儿生于世当保家卫国.我有三米好不舍的呢.”
“哟.这可不好说.我看你们班那个小女同志.你难道真对人家沒点意思.我说.难得來汉南一趟.要是什么收获都沒有.多亏啊这不是.要不.我去给你说个媒.撮合撮合你们俩.”蔡良一副“你别否认我都懂”的表情.
商述泽眉角抽了抽.而后沒好气地回道:“我说蔡良.你是存心给我找事儿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人家小女生有意思了.我就是要找.也找个成熟点的好么.”小女生又要劝又要哄的.哪里是他们这些军人子弟能照顾得过來的.
闷闷地在心里头嘀咕了几句后.商述泽索性要绕道走开.他的身后.蔡良摸了摸下巴.眼里贼贼的还说沒有.沒有能大晚上喂人家小女生吃面.能那么宝贝疙瘩地抱着吗.啧.
汉大每年都会有庆祝新生入学的假面舞会.由学生会一手操办.今年各个学院的教官也在被邀请之列.当然这项活动打着为新生庆祝的名头.事实上学校里头绝大部分的高年级光棍都会來参加.说白了.这假面舞会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联谊.沒准在这里你就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