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气玩雨中漫步。好在碰上了他这么个还算关心百姓疾苦的。不然……
原浅呆怔怔地继续走。而后才想到要去转一路公车。除了伞以外什么都沒带。原浅进病房之时难免有几分低落。眸光不经意地一扫。却是见病床边的桌上放着一个保温盒。
保温盒。这分明是家中那个。可她中午不是把这玩意收回家了吗。
心下疑惑。原浅三两步上前。适逢原雪琴想去卫生间。原浅也便扶着她起了來。“妈。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吃了。浅浅。下次不要再这么破费了。今晚你给妈妈准备的那些东西不便宜吧。妈知道你心疼我。不过妈虽然病了。但也不矜贵多少。以后我还像以前那样吃就好。”虽说有些无奈女儿的大花费。然而到底是做母亲的。女儿这是在孝顺她。她又如何舍得真生气。何况她原雪琴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能舍得真骂吗。
原浅眼下有疑惑。却也知晓分寸地不再追问。而是回了一句:“知道了妈。浅浅不过是希望你能将把身体养得壮壮的。妈。你有沒有觉得身体好一点了。”
问得小心。也是怕会刺激到原雪琴。眼底深处的担忧埋下。原浅已然搀着原雪琴到了卫生间外。
“傻丫头。妈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呀。就别瞎操心了。对了。浅浅。妈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呀。老呆在医院。这人的心情也好不起來。下午的时候你吴婶來过妈一回。说起來习惯了和你吴婶沒事作伴。一时來了这地方妈也习惯不了啊。”怕给女儿太多的负担。原雪琴只能摆出一副厌恶医院的姿态了。不过也是。这天底下又有什么人就真的那么热爱医院这地方了。生老病死。世事无常。在医院这片小天地中着实可见一斑。
“妈。再过一两天好不好。等会浅浅去问问医生。医生怎么说。”素脸上全是坚持。原浅让原雪琴坐下。之后便是用手给母亲顺着背。一下一下。细致温柔。
原雪琴蔫眉掩下了自己的惘然。浅浅。怪妈妈沒用啊。若是你投身到了一户富贵家庭。又何至于吃这样的苦头。
一直等到原雪琴倦了。原浅这才肯离开病房。找了医生询问。在医生明确回复说如果不做手术可以先出院以后。原浅点点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又是补交了一笔住院费用。原浅这才踏出了医院。她的手中还拎着把黑色的折叠伞。是先前那人送的。
“我送你回去。”灯火阑珊处。有道含糊朦胧的声线乍响。原浅眨巴眨巴眼睛。对上了商述泽幽幽邃然的眸光。
“教官……”原浅不傻。知道她家里出了事的人不多。不是她來送的晚餐。那么想必定是……
“走吧。”抬起一手。似是想搭上原浅的发上。商述泽到底是意味不明地换了个姿势。改为指了指前方。
原浅望着脚下的路。她到了走在前边的人步子很大。也让人安心。而她两步才差不多能抵得上他一步。
商述泽沒有撑伞过來。这时刻雨很小。不仔细感觉甚至感觉不出來。而原浅却是固执地撑着伞罩住了他的身子。
猛然间一停。商述泽仿若有感知一般准确握住了身后女子的素腕。也不解释。他领着她稍稍偏了下方向。原浅潜意识地要反抗那只手。不经意间朝着原來的路段去。才知那里竟是积着一潭水。
“教官。谢谢你。”原浅被扣着的那只手上正拿着保温盒。这下子知晓人家是好意。她哪里还能说什么乱七八糟影响人心情的话。
“到了。上车。”车子是蔡良的那一部。军训结束了。商述泽搬出汉大是早晚的事情。而作为东道主。蔡良则是相当热情地表示了商述泽可以到他家住。
傍晚到原浅的家中和医院都找不着她。一时摸不着门路。商述泽也便下厨整了些东西带到了医院。让护士交给了原浅的母亲。本來他也可以直接进去拜访长辈的。只是觉得自己沒名沒分的。进去了沒准还要人家长辈尴尬。他索性也便打消了那想法。
后來蔡良见雨小也就回了家。他也便跟过去和前者聊天扯地了起來。特意交代了一名值班护士。让她在见到原浅时给他打电话。若非如此。商述泽也不能在这时候碰巧就赶來了医院。
不过。这样漆黑阴凉的夜。他忽地便是觉得。其实能陪着她一起走。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