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学长。我沒有避着你。只是我们算不上熟。沒有什么经常见面的必要罢了。”如夏弋阳所言望进了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原浅末了一字一句很是认真正经地回答。如果他非要一个解释的话。那么可以。她给他。
“浅浅。你讨厌我。”夏弋阳闻言脸色遽变。懵懵然间心口处竟是生出了几分不甘。不熟。他们不熟。呵。他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花的时间精力还少吗。她就这样回自己一句他们不熟。
许是夏弋阳俊颜上的那点狰狞让她幡然惊醒。许是因为想到了别的什么。下一瞬原浅已是踉跄着退后了两步。连带着将夏弋阳的手挥开了。
垂下脑袋。合了眼。原浅一下一下在心内劝慰着自己不要再想太多了。不该。不该想那些有的沒的。不该的……夏弋阳和夏时。他们从來便是两个人。即便长得再这么像。他们也不会变成同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了。心头却泛起了点点痛意。刺疼刺疼的。是她无比熟悉的感觉。疼与痛。陪伴了她近八百个日日夜夜。她如何能不熟悉。熟悉到……早已成为了与她血脉粘连的一部分。
有时真恨自己这么无法忘怀。这样迷途于过往。可她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再糟糕下去。忘不了。便不忘了吧。一直一直。她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她不能忘了阿时。不能……
原浅曾不止一次想过。她这一生。再也不可能这样爱一个男子了。因为再也不会有哪个男子会像阿时那样。恰好出现在她生命中最光辉灿烂的那些岁月。恰好让她喜欢上。无法割舍。
“不。浅浅。也许你不是讨厌我。而是怕在我身上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吧。”陡然间加大了力度。夏弋阳吼出了声。如困兽一般地咆哮与质问。隐约透着点心酸难过。沒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地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如果有。要么是太爱。要么是别有用心。
原浅的下颔被扣住。于是她不得不进夏弋阳脸上的逼问与质询。尚未进食晚餐。这会儿她难免有些头晕目眩的。想要摇摇头疏解一下自己的不适。却无奈自己的脑袋还不由自己控制。想來不把话说明白。夏弋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夏学长。我……”原浅斟酌着要开口。声线小小的。好似漂浮不确定一般。
夏弋阳忽地便熄了怒火。有些颓败惘然。生气。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气的。眼前这个女孩。他认识她不过三四个月。又有谁规定了。认识他的女子。一定得爱上他。可他为何就是要有那么些不甘不愿呢。如果。如果她能喜欢上自己的话。他的不甘愿是不是就会消失湮灭了。
还是。会希望她能爱上自己的吧。这样透明又倔强的小东西。很难让人不动心呢。
原浅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而她的整个身子亦是被子桎梏住了。一只手正轻抚着她长长的发。而男人的低声私语间渗透满了夜色的迷魅亦温柔。“浅浅。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浅浅。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了。”
原浅不作声。亦或者是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样的情形。夏弋阳。他变脸的速度真快。这样一个男子。太过让人捉摸不透。而她。其实也不想和他纠缠不清的。
“夏学长。要不。我们就做普通的朋友好不好。”可以相互关心却不逾矩。可以互诉衷肠却不暧昧的普通朋友。这是原浅所能接受的最大限度。
夏弋阳眉眼间多少有些失望。却也心知要怀中这丫头说出这话已属不易。实则她这样一个傻丫头。哪里会愿意让别人走进她的心底。朋友。便朋友吧。更何况。他自己都还未能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好。朋友。那么浅浅。我是不是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松开了原浅。夏弋阳语淡风轻地笑笑。再是朝着她探出了手。
原浅几下犹豫。终于是径直走在了前面。多少还带着点疏离别扭。“好。我们去吃饭。”
天上有轮弯月挂着。商述泽的路虎伫立在街角。才挂了蔡良的电话。他便见眼前有两道他熟悉的身影走过。
夏弋阳正将手头的热奶递给了原浅。而后者则是淡笑着接过了。繁华的街道上。这样一幕是实际上是再平常不过的。却偏偏就是这么副情景。在商述泽心底掀起了万千波澜。
商述泽出了蔡良家中后便去了汉南大学。不想却得知了原浅去做家教的消息。打听清楚了夏绾绾家的位置。又偏巧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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