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电子挂钟指向了十二点,原浅见楼上之人迟迟没有要下来的征兆,心底微微有几分失落在翻腾。默了默,她站起身,想着要上楼去和那人道别。不知不觉间,她来了这里也有三个来小时了,好笑的是,两人除了先前那一番交流,之后便是各自陌路,互不理睬的阵势。
商述泽呆在了卧房中,手头还拎着本军械书籍在看。门没上锁,原浅敲门时他心头一跳,好一会儿后才沉声说了句:“进来吧。”
原浅一眼便看到了那偌大床榻之上万般风情半解衣的男子,他所穿睡衣上三颗扣子开着,露出了一片洁白肌理,魅惑人心。灯光下他的面部轮廓深深,宛若上天精雕细琢所化,自成一片美丽景致。呼吸稍变紊乱,原浅别开眼,这时刻他只细声细气地说了句:“商大哥,我要回家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安静在原地站了须臾,却未听商述泽有什么说法。那点盘旋在心底的失落愈加深切了几分,半响原浅微微埋下头,有些难过,“商大哥,再见。”
转身,有一刹的迟疑,之后便再不拖沓。听不到一丝半点的挽留,原浅的步子渐渐加快,而她的一颗心更是上下起伏,如漂泊的浮萍般居定所。及至走到了卧房门口,目光射向了楼道处明亮的光线,她深吸口气,原本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商述泽原本的漫不经心闲适慵懒在原浅转身之际终于告罄,不过流星赶月的瞬间,原浅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是被身后温热的所在擒住。一对铁臂自原浅身后探出,牢牢扣住了她的腰腹,而男人的声线里头甚至透着满满当当的咬牙切齿,“浅浅,给我个答案,有那么难吗?”网不跳字。
原浅下意识地摇头,喃喃回应道:“不难。”
“好,那你说,你要不要我?”一瞬间心竟是提得老高,商述泽说完也不去看原浅的神情,只一个打横将她抱进怀里,再是朝着主卧室的方向去。
原浅猝不及防地离开了地面,这会儿两手圈住了商述泽的颈侧,她的一对盈眸堪堪对上了男子侧面的俊朗风流。睫毛簌簌抖动了两番,有什么暖热击中了她心底的柔软,指尖之下似有股酥麻在颤栗,她微微张口,一时之间却是话。
商述泽进了主卧后便顺手把门给关了上,房内一张大床当前,他走得稳妥自然,偏偏他怀里的人儿已是有些心慌,“商大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下一刹,原浅的身子陷入了那舒适的席梦思上,商述泽不由分说地随之覆上了她娇软的身子,再是轻易地剪住了她的双手,“浅浅,你说,告诉我一个最终结果。”
额际抵到了身下人儿莹洁的额头上,这般亲昵的姿势让原浅忸怩而紧张。商述泽却是管不得这些,只接着开口道:“浅浅,刚刚在楼下想了那么久,你想明白了吗?我给过你许多机会,可现在,我希望你能让我稍稍安心些。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是一生的事,我不希望我们错过,而选择权,在你。浅浅,你该知道我舍不得强迫你,但我也只是个凡人,我想好好地爱一个人,希望可以肆忌惮得宠她,呵护她,照顾她,你愿不愿意,做那个让我宠让我珍惜的女子?”
真的……可以吗?原浅四肢瘫软,心思有些飘摇。顷刻间有万千的情绪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她的小脸因而骤白。是今夜之前心底那些歇斯底里永止境的黑暗,是几月前学校训练场上那一身军绿的凛然正气,是她畏惧退缩时他那些可谓幼稚却让她心疼的报复,是西北漫漫长夜下他稳健从容走近时脸上微微浮动的爱怜,还是舞会上那个哄着她翩然起舞并不吝教导她学习舞步的男子,是苍白医院大楼里他那让人安心的怀抱,以及,那时分别,他那个带着贪望的吻……
心底深处的另一道影子在慢慢变得淡薄了起来,原浅眼里一酸,是记起了那个盛夏,男孩手中热烈lng漫的凤凰花被汽车的车轮碾过,花汁于是在大马路上留下了红红的一道痕迹。与此相伴的,还有男孩惨白的脸色,以及他头上漫开来的浓稠血液。那些鲜红,在她的回忆里存在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是前生留下的回忆,而她铭记至今。
“浅浅,请你一定要……忘了我……好不好?我真希望你不要看到这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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