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化雾

以来，林辉腹轮气旋中已经装满了灵力，而且都是经过阴轮气旋提纯、凝炼过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灵力。现在，他在无法向腹轮气旋注入灵力，无处可去的灵力只好在他体内各处徘徊。虽然它们不想灵气那样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却使得林辉时时都有一种饱胀感，使得他吸收的灵气比以前少得多，同时还无法被同化成灵力。

    “难道这就是我资质的极限？”林辉不由得这般想到，这个念头让他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的力量就到处为止了。

    林辉突然想起姬康从八岁起就被卡在灵脉初阶，整整八年都无法突破。如果不是来到这里，姬康可能在过十年或者几十年都是个灵脉初阶。林辉终于能稍稍理解好友的感受，明白为何他一个世家公子会跑到天根山上寻宝。

    林辉没有其它办法，只能继续修炼。这一日，林辉正沉浸在修炼中，体内灵力突然逆流，从腹轮气旋中涌出，流向其它六个气旋。同时，身体各处泛起莫名其妙的膨胀感，还有阵阵如同五脏六腑被人强行剖开、撑大的疼痛。

    一时之间，林辉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为何会出现灵力倒流的状况。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难道是要突破了？”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欣喜，同时也让他镇定下来。他一边平复躁动的气血，一边凝神内视，仔细查看体内灵力、灵气的运转，并静静地等待着。

    几个呼吸之后，腹轮气旋中的灵力已经被完全流干，体内的灵力也停止了流转。就在这时，腹轮气旋突然猛地跳动一下，发出如同心脏搏动一般的“砰砰”声。

    林辉仿佛听到某种东西碎裂发出的脆响。当他分神去寻找声音的源头时，原本静止的灵力突然有开始运作，而且势头凶猛、不可抑制。瞬时，原本流向身体各处的灵力翻翻滚滚地夹带着狂暴的灵气，一齐涌向林辉腹部。

    灵力与灵气组成的浪潮汹涌而来，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林辉的腹轮气旋，使得它随着冲击不停的震动。

    连通腹轮气旋的几条灵脉有手指粗细，应付林辉平常修炼、使用法术是绰绰有余。现在却被其内澎湃的灵力强行撑开，变成原来的两倍粗细。林辉终于知道，之前听到的碎裂声就是由这些灵脉传出的。

    腹轮气旋的震动变得越发猛烈，其他几个气旋好像共鸣一般，也跟随着震动。此时林辉承受的痛苦已将要超出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的意识时而空白时而清醒，渐渐的，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每一次痛苦超出极限，林辉便会如同死气一般失去意识，然后巨痛再一刺激，便又如同复一般清醒过来活。

    死去又复活的过程重复了无数次之后，林辉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和身体一起崩碎了。等他恢复意识时，他正漂浮在一片虚空之中，一根巨大的光柱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光柱周围笼罩着朦胧的雾气，在光柱发出的明亮白光照耀下，好像一片流动的星云。

    林辉马上意识到光柱和雾气是什么，他脱离内视的状态，睁开眼时，双目炯炯，仿若有星光流动。他淡然自语道：“灵力化雾，我终于突破，达到灵脉高阶了。”

    林辉脸色苍白，头上布满的汗珠淋淋而下，刚刚经历过非人痛楚的身体仍然在微微颤动。他轻轻呼出胸中的滚烫热气，心神便跟着松懈，几乎又要失去意识。然而他知道现在是巩固修为的关键，强忍着巨大的疲倦，镇压暴躁的灵力，使它们宁定后再引回比之前变大好几倍的腹轮气旋中储存起来。

    等体内再没有任何在外游走的灵力，林辉再也支持不住，失去了意识。

    林辉醒过来时竟然久违地感到有些饥渴，看这饥饿的程度，林推断自己至少睡了三四天。他立刻坐起开始吸收灵气，微一引动，周围的灵气便滚滚而来，在他体外形成一个漩涡。

    只是眨眼功夫，林辉吸收的灵气就超过了过去的极限，而且看这势头，只怕再多吸收个七八倍也不会吸满。林辉加大对灵气的引导力度，灵气便以快十倍的速度涌入他体内。

    灵气源源不绝被林辉吸收，当身体各处传来隐隐的刺痛时，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新极限。林辉粗略的估计，现在的自己可以容纳十二倍于之前的灵气。

    身体虽然痛苦，林辉脸上还是露出欣慰的笑容，凝视自己的双手，感受流动于指尖的磅礴灵力。

    这是身体充满力量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