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绝不!
她凝神,将体力的气息聚集在一处,竟意外发现体力竟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奔腾不息,直冲她的手中。她赫然睁眼,手下的那块大石竟被推出了一丈远。
而远处,看着受伤狼狈的楚昀,楚曜哈哈一笑,“大哥就是大哥,这么多年,你的脾气一直没变,冷僻孤傲。本太子就遂你所愿吧,这里风光秀丽,正好埋你的傲骨。”
“杀!”楚曜突然一敛笑容,伸手朝楚昀一指,几柄剑朝楚昀刺去。
可突然,楚昀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屏障,人也瞬间看不到了,灰衣人的剑刺了个空。
楚曜神色一变。
而这时,楚曜又听到身后又呼呼的有风声吹来,接连几声“啊,啊——”的惨叫,灰衣人逐个的倒地。
他提剑朝那声音奔去,背后却被人踢了一脚,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柄剑狠狠的刺入他的胸口,又快速拔出,血涌了一身。
有一人在他旁边说道,“我早提醒过你,有些东西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得不来,物是,人也是!你敢伤害我的女人,便是找死!”
“楚昀,你竟敢谋杀当朝太子!”他捂着胸口,朝那声音喝道,却看不到人,心下不免恐慌起来。“楚昀,有种你出来!”
“谋杀了又怎样?难道你今日不是想借此机会谋杀我吗?楚曜!”楚昀冷冷说道。“不过,昀也不会愚蠢到就这样让你轻意的死去,定要叫你如丧家之犬,四处受敌!”
四周屏障突然散去,楚昀持剑抵在他的胸口,“你已经得到了太子之位,却贪心不足,可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你一生算计别人,可知别人也会算计你?”
楚曜哈哈一笑,“我是太子,这天下迟早是我的,所有的东西都会是我的!你的女人?哈哈哈,迟早也是我的!”
“枉想!”楚昀冷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又朝他刺去。
这时,从林中深处突然跃来一个瘦竹杆一样的灰衣人,伸手将楚曜的胳膊一拉,楚昀的剑刺了个空。
那灰衣人手中一扬,什么东西洒向了楚昀的身上。楚昀侧头一让,只这一瞬间,两人的身影便很快消失了。
洒下的东西正好落在他的伤口上,一阵奇寒奇冷的感觉涌来。
他一阵颤抖。
“楚曜呢?”玉雪从远处跑了过来。
“跑了!”
“跑了?”玉雪睁大眼睛。“这次没擒住他,他是必会反扑。”
楚昀冷笑,“今日是他的死期,想反扑也不可能。”
“这话怎讲?”玉雪忙问,难道楚昀还设了什么局?
他微微一笑,“现在林中少了幻阵,你应该能很容易找到那只挂在树上的野兔。”
好好的突然扯什么野兔?
楚昀闲闲靠在树上,“快去,皇上这次给的彩头不少,有一百两金子。”
玉雪嘴角一扯,楚昀会计较一百两金子?
见他如此执着,玉雪只好去林中去寻。林中的阵已破,又恢复了一幅宁静的田园画面。
玉雪走了一会儿,心中总有一丝不安,她又迅速折回往回走,可发现楚昀已不在那里。
“楚昀!”不见回答,她连喊了好几声。
她扒拉着灌木丛,四周都寻遍了,仍不见他的身影,他在搞什么?难道自己走了?
正诧异间,又有一人一马跑进了林子。那人的马在玉雪前面停下。
玉雪笑着迎上去,“哥,你怎么来了?”
章明启四处看了看,“楚昀呢?”
玉雪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他来了这里?”
“我同他约好了。”章明启道,“他为了他自己,我为了我们父亲。”
玉雪拧眉看着他。哥哥什么时候与楚昀这样熟悉了?“你们约好了也不跟我说。”她嘴角一撇。
“你本来就被人盯上了,还让你参与?不是让你更危险?”章明启翻身下马,揉了揉她的头发,神色凝重的说道,“你得了这头彩,皇上不光会有赏钱,还会问你有什么愿望,你便将父亲的冤屈说出来。”
“可行么?咱们的证人也不齐。”
“齐了,戴世聪身上的毒,楚昀帮他解了七七八八。”
“楚昀?”玉雪吸了口凉气,“他帮戴世聪解了毒?他不要命了?催神草的毒一定要找到解药才可解,单赁内力解毒,得耗费多少元气?”
她惊异得好半天没眨一下眼,难怪今日看到他,脸色有些青色,这是明显体虚的表现。
她将袍子一撩,转身就朝刚才楚昀站的地方跑去。
“你去哪?你得回看台那里!”章明启伸手去拉她。
“楚昀刚才在这里不见了,还受了伤,我得去找他。”
“你还有重要的事做,我去!”章明启将马鞭子往她怀里一塞,又拎起她的衣襟将她往马上一扔,“快走,这件事情,务必办好,皇上那里已知道咱们家里的事,现在只需一个人说出来而已!”
容不了玉雪问他,章明启在马屁股上抬脚一踢,那马儿嘶叫一声,撒蹄朝前奔去。
林中一处凹陷地,一人多高的杂草将楚昀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他扯掉肩头处玉雪包扎的布条,那里的血水已变黑。
章明启找到楚昀的时候,他正用一只树枝挑开发紫的伤口。
“她走了?”楚昀并没有回头,手下的动作也没停下。
“走了。”章明启道,看着他的伤口,皱起眉头。
“幸好你来了,否则以她固执的性子,非得来拽我不可。”楚昀涩然一笑。“我死不了,你还是去围场那里,盯着甄贵妃与李贤,得防着这两人狗急跳墙,反手一击。”
“你真没事?”章明启看了一眼他的伤口问道。他不仅受了伤,还中了毒。
楚昀淡然一笑,“我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死去?我还要娶你妹妹呢!”
章明启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给他,“这是灵元丹,可暂时解毒。”
“多谢,时间紧迫,你快去!”
章明启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朝围场那里走去。他要是这样就死了,可就不是楚昀了。
楚昀吃下一粒药丸,又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竹筒,竹筒下方有一根线,他将线一拉,然后用力抛上天空,空中闪出一点耀眼的红光。
半个时辰后,青龙与玄武来了。两人一见楚昀的样子,心头一惊。
只见楚昀的唇色已成黑紫,脸却白得吓人,眼睛四周也是黑青色,肩头处正在流血,血是黑色的。
“别碰我,我的身上全是毒粉,”楚昀道,气息微弱,边说边喘气,“青龙,去通知青隐,叫他召集所有青卫,务必找到楚曜,不死不休!再派二十个青卫暗中守在四喜酒楼附近,你亲自跟着四喜酒楼的东家薛瑜。玄武,你去找副担架来。”
“主子,你……”青龙又将手伸过去,“我看看你的伤口。”
“别碰我,快去!”
青龙咬了咬牙,“是。”
……
围场看台那里,玉雪骑了章明启的马,一手拎着只野兔,一马扬着马鞭。
按着比赛的规则,拿到野兔的人,从林中到看台的这几里路要展示一番花式骑马。
玉雪将野兔往马头上一挂,翻身上了马背,她先是双脚站立,接着是单脚站立,然后又做了个燕子展翅的动作。
到了看台附近,她听到有不少叫好的声音。
一个金鸡独立后,她从马上轻轻的跳下来。
“好!不错!看赏!”天辰帝大为高兴。
一个太监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两只金元宝。玉雪收了东西,磕头谢恩,“谢皇上!”
有一处看台上,征西将军李贤看着玉雪的表演,眼中透着惊异,这个少年是谁,为什么会与她的骑术一样?
“你可还想得到什么奖赏?”天辰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玉雪。
这位五十岁左右的皇帝,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透着寒光,唇角似笑非笑。
玉雪敛了敛心神,大声道,“皇上,三年前与北狄一战,前平阳侯苏武安将军的战功被现今的征西将军李贤抢去,我要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