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在座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进来的二人,两侧是许多高举大刀的卫士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们是南边来的信使吗?”贺拔胜不知他在说啥,将目光投向了独孤如愿,独孤如愿挣脱了按住他的两个士兵,站起来回答道:“我听说高车王,率众十余万,对任何一个人都是礼待有加,为何要把我二人抓了起来,如此慢待,难道高车这么多人害怕我们跑了?”阿伏至罗被他一说立马正了正自己的身子,他怕这小子会挑自己的毛病,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贺拔胜虽然听不懂独孤如愿说的啥,看情形他也能明白一点,暗暗的一伸大拇指独孤如愿轻轻的笑了笑又道:“我还听说大王您是因为不愿和我朝动武,劝阻柔然可汗不成才离他而去的!是个铁骨铮铮的大丈夫怎么这么多人高举大刀难不成你最想和我们魏人过不去吗?”阿伏至罗原本想吓吓这两个魏使,谁想竟被这小子取笑了两通两只忿怒的眼睛直瞪着独孤如愿,仿佛看着一个仇人一样,表达着满腔的怒火!贺拔胜刚开始对独孤如愿的钦佩,这下荡然无存,心里暗暗叫苦,为他捏了一把汗,可是自己此刻语言不通也的确无能为力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阿伏至罗忽然哈哈大笑,连说:“好好好!独孤郎,名不虚传!”又一摆手两边的卫士收刀入鞘贺拔胜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回来了一样,再看独孤如愿依然带着一份微笑镇定自若,贺拔胜多少带着惭愧独孤如愿觉得危险过去了,向前一拜道:“大王,我奉大都督元纂之令,特将书信带到”说完怀里掏出了信,一名近侍接过呈给了阿伏至罗,他拆开一看,又瞅了一眼独孤如愿和贺拔胜!将信递给了自己的智囊斛律翟让,斛律翟让看了一遍言道:“大王,两位信使车马劳顿,还是让他们下去休息!”阿伏至罗听出其中之意,是让二人避开他们的谈话又是一挥手,独孤如愿借机告退,贺拔胜也跟了出来到一帐中休息去了,贺拔胜在心里琢磨:多亏不是我自己来,否则定然要砸锅!
阿伏至罗看着斛律翟让等待着他的分析,斛律翟让是唯一可以在国王面前摆谱的人,不仅因为他是阿伏至罗的左膀右臂,更因为他善于察言观色,把握别人的心态阿伏至罗不耐烦的催道:“你这老小子,快给老子说说,我们怎么办?”斛律翟让这才侃侃而谈:“此乃釜底抽薪之计,那魏军连招败仗,军心不稳,所以不敢出战!此信是要我们给他们解围;阿那瓌拥兵30万虽有些胡吹,倒也不是很虚,二十多万还是有的,举国而征,国内必然空虚如果我们在他后面放一把火,哼哼——”“那样阿那瓌就腹背受敌!正好趁此良机消弱他!”阿伏至罗踌躇满志的说道二人计议已定,写了回书!
独孤如愿和贺拔胜二人乐不可支的扬鞭催马报信去了这里阿伏至罗亲自率领精兵五万,浩浩荡荡杀奔柔然而来,他已经多次和柔然作战,这些年来柔然在他的打击下依附北魏,才会死灰复燃现在阿那瓌居然和北魏翻脸了,正是消灭柔然的好机会,阿伏至罗越想越高兴柔然探马一得消息,立刻报给了留守将士,众人吓得魂不附体只有费连慑余处事不惊,命人先去通报可汗阿那瓌,让他挥军救援他和诸将分拨兵马,做好了足以迎敌抵挡一阵的准备费连慑余为何不惊,究其原因不过是独孤如愿在经过武川的那个夜晚,偷偷回了趟家,将消息告知了费连诺娃让她两天后在派人捎信给费连慑余,二人紧紧抱了一会后,独孤如愿就悄悄的溜了回来费连诺娃果然在他走后两天送来了消息,费连慑余看到消息哪能不惊只是此事他早知道了3个时辰,所以吃惊的样子不再重现而已
信寄到了阿那瓌手中,他大惊失色,连连询问:“为之奈何?”奄罗辰等人此刻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淳于覃临危不俱的说道:“不可让高车这些叛臣贼子占了先机,大汗可派快马告知留守将士,率领剩下的5万人,组织反击切不可与战,我等悄悄回军救援就是只是撤军过程中,再由奄罗辰等将军断后,切记我等速撤回军,你们万不可急于回撤,要边撤退边伺机而战!这样才能全身而退”
阿那瓌笑道:“淳大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孤深感欣慰”帐下一**喝一声“大汗,我觉得不妥!”此言一出,真是一语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