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雪又做恶梦了,梦里她好像看见在烈火中被焚烧的人是他,而不是纪云珂。
——“不!”
她哭喊着醒来,把同样在沉睡的南炎睿惊醒了。
“怎么了,雪儿?”他撑起身,替她擦干额前的汗,“做恶梦了?梦见什么?”
她有些惊魂未定,抓住他的手,确定刚刚的那只是梦。
“我梦见,在那火中被焚烧的人是你……”
他听后面色微微僵住,神态竟有些微不自然。
“傻瓜,我没事。躺下继续睡吧。”他安抚着,自己却翻身下床。
天色已有淡淡的光明,晨起的鸟儿不时的飞过屋檐,可窗口正对着的院落却已是荒凉一片。家奴们从烈火灭了之后就开始打扫残垣灰沫,直到破晓时分才差不多都清干净了。
南炎睿又站在了昨晚站着的地方,偶尔飘来的晨风仿佛还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他光洁的月白锦袍还会不时的被那飞来的灰黑尘土而沾染。可他依然纹丝不动,目光空空的注视前方,那被焚烧的烈焰中心,他隐隐的似乎还能见到捆尸绳留下的浅浅印记。
暗室内,莫无痕默默的靠坐在柱子旁睡了一宿,而在他身旁躺着的,是被捆尸绳捆了一整夜,半夜醒了后就一直无法入睡的时倩。
小腹好胀啊!她可是忍很久了,但是这男人为何一直都不出去?
“喂!”她受不了的叫了他一声。
莫无痕眼皮微动,却没开眼。
“你不用一昼夜都守着我吧?这捆尸绳我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啊!你们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她扭了扭身,甚至用脚去触他,作状要将他踢开的样子。
他任她踢,还是没动。她有些恼了,可捆尸绳将她的双脚绑得太紧,她必须一并抬起,才能够得到他!
“喂!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在和你说话呢!”她真心觉得这个人是欠揍的!
莫无痕终于抬眼,侧脸转向了她。
十多年没见,两人的样子,自然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再加上名字都改了,彼此认不出来也是正常。可他,根本不敢认回她。
“你一直在这里,我方便不了!胀了我一个晚上!”她觉得这种事真是有点难以启齿。
莫无痕突然翻了白眼,怎么又是要尿尿?
他好像真的有点犯尿!
“我不介意你拉在裙上,然后再用内力蒸干。”他提了个极好的建议。
她瞪他一眼,她自然也知道如今只能这样做,可是有这个男人在,她能好意思拉吗?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你这人的脑袋是不是缺根筋啊!”
她表现得非常的排斥,这竟让他有点想笑。
他想起了小时候,他们有天在一起玩耍,他不是没有见她在他面前尿过。
可这一切距离现在真是太遥远了,远到他都要忘了,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他一直以为,在那夜的血案中,她和她的家人都一起葬身血海!
“我哪都不能去,唯一的责任就是看住你!这是我家皇上的命令,不能抗旨。你要真忍不住,我转身不看你便是。如果你要我捂鼻,那也是可以的。”
他表明立场了,他是绝对不会离开这半步的!
时倩恨得咬牙,可是现在是真的急啊!
于是她在心中默默发誓,如果她还能有逃脱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不会!
“那你可否转过脸去,不,麻烦你离我越远越好!靠墙角站,不要回头!”她瞥了眼屋内最远的一个角落。
莫无痕终于站了起来,从她身边的柱子往那方走去。到墙角以后,他没有回头,直直对墙。
时倩一边盯着他的背影,一边在给自己的下腹解压。可不知是不是憋得太久,还是有男人在总不习惯,她硬是老半天都没有拉得出来。
“好了吗?”莫无痕问。
“你别动!”她有些急了,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暗示。
莫无痕老老实实的站着。
时倩暗示了许久,那胀满的小腹终于不负众望,慢慢的放松下来。
莫无痕见她没了声音,于是又问了一句:“行了吗?”
“没有!”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果真是憋得有些久了。
谁人拉个尿都那么久?莫无痕开始怀疑了。虽说捆尸绳是卫凌风的宝物,不是原主人谁也别想将它解开。但是这女人在那天女身边待了那么久,而且她自己也有一些小聪明。万一她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将她自己解开呢?
他越想越不安心,不就是拉个尿,还是不脱裤子的,有那么介意吗?
于是,他这次问都不问,直接朝身后转了过去!
“啊!”时倩可是一直盯着他看,没想他身子一转,那速度快得她完全来不及摆回原来的姿势!
莫无痕愣了一会,只见她如今正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半蹲着,那捆尸绳真真是让她很难把动作做得太大,所以给人的感觉就像个还没破壳的蛹。而她半蹲着的地上,有一小块地方已经湿了。
他脸突然红了,即刻再次转了回去。时倩恨得咬牙,说好的不能转身,他这怎么一点都不守信用?
“莫无痕!你给本姑娘记住!今天我所受的耻辱,只要还有机会,我一定会找你加倍要回!”她说话时,已经用内力蒸干了周围的湿润,一切,都已恢复原样。
莫无痕面壁想了想,不就是看了一下,不该看的地方都没看到,这又有什么耻辱的事?尿尿是人之常情,小孩会,老人会,女人会,男人也会!
她说他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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