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瞧!”说完,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这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沈父沈母想要阻止都来不急,不由得又气又恼,恨不得追上去撕了林淑云的嘴,而更让他们急怒交加的是,两人刚在脸上堆出一个“热烈欢迎您嫁入我们沈家”的笑容,章秀青已经先他们一步开口:“我只是一只乡下小麻雀,你们的儿子却是人中龙凤,做梦都高攀不起。不用翻字典,齐大非偶的意思我懂,我相信两位也懂,所以你们也别折腾了,拿上东西,从哪来回哪去吧!”说完转过身,开始驱赶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各位都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沈母这下子是真的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秀青,我知道安林这次做的太过份了,可那也是因为他太喜欢你了,求你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吧!你想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我砸锅卖铁凑过你!求你可怜可怜一个做母亲的心吧!”
这可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前世章秀青被净身出户,也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沈母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赶自己走,也曾说过可怜天下慈母心,可沈母是怎么回答的?是一连串的“滚”,外加两个耳光和一记窝心脚。
那些原本打算准备回家的村民看到这副情形,哪肯离开,又慢慢地围拢了过来。
沈父心里也焦急,可是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一个乡下女孩下跪,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你父母在家吗?我想跟他们谈谈!”
当初章秀青被他们扫地出门,她的父母听到消息后找到沈家,也想跟沈父谈谈,可他给机会了吗?没有!他让章林根滚,让沈荷英滚……
“滚……你们都给我滚!”章秀青捏紧拳头,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尖锐如刀,听到的人无不心惊肉跳。栖息在枝头的一群麻雀拍打着翅膀,“唧唧喳喳”地飞向了另一棵野杨梅树,几只凑热闹的土狗夹着尾巴,“嗷嗷”叫着逃向自己的家。
“你们再不走,我就泼井水啦!”章晓锋拎着满满一桶井水,含泪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虽然年幼,但并不愚笨,多少猜到了沈父沈母的来意,想到昨天要是那位骑摩托车的阿哥没有及时赶到,那么受伤的绝对不止是小白……章晓锋年幼的心里便充满了恨意,恨贼骨头的猖狂,也恨自己的没用……
这个时候,这位小少年还不知道自家的阿姐遇到的是淫贼,否则沈父沈母的下场绝对不止是落汤鸡这么简单。
石冬生拖着一把锄地的铁耙,凶神恶煞地走了出来。他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章秀青极度讨厌这两个人,否则也不会这样失控。
石冬生的本意是要将这两个城里人吓走,哪里知道沈母救子心切,身体猛地往前扑,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抱住了章秀青的小腿,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哀求章秀青高抬贵手,放她儿子一条生路。
章晓锋连忙放下水桶,伸出双手,想要将沈母拉开,一时之间却哪里拉得开。
石冬生想要去帮忙,沈父张开双臂挡在他的面前,嘴里不停地叫嚷:“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有几个围观的村民走上前来,想要将他们拉开,刚伸出手,还没有碰到人,沈父沈母就大声尖叫:“杀人啦,救命啊……”那些人怕惹祸上身,又退了回去。
正闹得人仰马翻之时,章家来了第三批不速之客,邵寒和马滔开着摩托车赶到了。
邵寒早就料到沈父沈母要来章家闹事,原本一早就要赶过来的,只可惜交友不慎,要紧关头,马滔非要他交待昨天的行踪,否则休想借用摩托车。邵寒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动手抢,哪里料到这个二货忽然聪明了一把,事先就将钥匙藏了起来,无论邵寒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说出钥匙藏在哪里。邵寒气得七窍生烟,为了赶时间,只得带上这个二货,一边开车,一边解释,这才来晚了。
虽然从未见过沈父沈母,但看到眼前这副情形,邵寒便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他们是谁,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将你们儿子打伤的人是我,将他送到派到所的人也是我,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求情,而要来骚扰章秀青,是欺软怕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