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
天人三大尊祖瞬间色变,第一时间他们就反应过来了张凡想要做的是什么。
“不要……”
话刚出口,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黑幽幽的袖口翻转,如一天穹笼罩,呼啸的狂风充斥天地,那无穷无尽的吸力仿佛要将天地万物尽数吸入其中。
即便是天人尊祖,化神道君,玉钟尊祖等人也很是动用了部分实力,才保证自己不为吸力所摄飞向空中。
这一番动作,理所当然地耽搁了刹那的功夫,就那么一刹那,狂风尽敛,大袖回拢,回首望去但见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无论是天上、地面,只要是有天人驻足之处,顿成一片空洞,哪怕是周遭顽石树木,亦尽数如同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
看到这一幕,天人三大尊祖郁闷得直欲吐血,转眼功夫,天人精华一朝丧尽。
他们从来没有这般懊悔过,懊悔不该存了狮子搏兔之心,为了有绝对的把握能找到张凡的行踪,而将天人一族的精华尽数带来。
要知道,他们本以为张凡犹自坐困灵寂,那些不曾成就元神的天人们只要有了准备,再有了他们三人的护持,哪怕是正面相对,也未必会有太大的危险。
天人尊祖的心中,未尝就没有磨砺后人之心,毕竟此前这些晚辈们的表现让他们失望了。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凡竟然前无古人地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突破灵寂,元神圆融无碍,凭依旷古绝今的他,即便是天人尊祖也没有把握匹敌,遑论这些晚辈了。
现在,一切都迟了,无数年的努力,一切的一切,尽数化作了乌有。
无边的苦涩在三个天人尊祖的心中涌出,蔓延全身,一片空落落将他们淹没,无数年辛苦付诸东流。
若非为了天人一族,以他们三人的修为,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存身,何事不可为,哪里会困在云中界这个弹丸之地,为种族前途而殚精竭虑。
面对高高在上的张凡,天人尊祖们固然急怒攻心,却也不奢望入得对方手中,那些后生晚辈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即便是他们能战而胜之,张凡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先将他们灭杀。
“完了。”
“都完了。”
天人三大尊祖眼中尽是一片茫然之色,甚至来不及愤恨骤出辣手的张凡,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一生奋斗的目标已然成空。
“咦?”
正在此时,东方扶桑树上,那个被金光映照得看不清身体轮廓的身影,忽然发出一个惊疑之声。
伴随着惊疑声,一道强绝的神念横扫偌大天地,似可透过空间的屏障,破开东皇境、天门汤谷,及至覆盖整个云中界……“原来还有漏网之鱼?有意思!”
张凡仿佛发现了什么,饶有兴致地说道。
“不好!”
“他发现了。”
玉钟尊祖等人神色大变,最后一丝血色褪去,显得苍白如纸。
“划拉~”
一个裂帛之声蓦然传入了他们的耳中,猛地一抬手,但见扶桑树上张凡并指成剑,虚空中划下。
霎时间,天地如一幅水墨画,豁然破开,露出了其后的照壁。
照壁上,数名身负稚嫩羽翼的天人孩童,正互相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好像唯有凭借着彼此的体温,才能免于冻僵冻死一般。
天人一族,天赋异禀,哪怕是小小孩童,也有普通人类所不及的实力,岂会畏惧区区寒冷,甫一降生就是寒暑不侵,会这样十有八九是恐惧所致。骤然跌下高高在上的神龛,离开一直庇护着他们的族人,躲避起来的天人孩童们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统治云中界无数年,视普通云中人类为蝼蚁的天人一族最后的精英与希望,竟在恐惧中战栗发抖,等待命运的裁决,这是何等可悲的事情啊。
“张凡你想做什么?”
“不干他们的事情!”
……天人三大尊祖纷纷厉喝出声,蠢蠢欲动,却又顾忌张凡那时不时鼓荡起风气的衣袖,不敢妄动。
需知,片刻前正是那一袖子,拢去了他们一族的几乎所有战力,除了他们三个老不死,几个以防万一藏下的资质优秀的小孩,竟是无一漏网。
“倒是一些好苗子。”
张凡的眼中闪过一抹感兴趣的神色,笑道:“看在都是些无知孩童的份上,张某也不为己甚,稍后与三位道友论道之后,倒可留这些孩童一命,做些看门守药的童子,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你天人一族,留一血裔。”
他这番话说来,倒也不是为了松懈天人三尊祖的心神,而是真的存了这个想法。
那些天人孩童一个个年纪甚幼,正是资质绝佳又可塑姓极强的好苗子,曰后诸事定后倒也不怕他们记得今曰之事而生出什么后患来。
在说话的同时,张凡一袖掠天,直接跨越无数距离,将那些懵懂的天人孩童与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