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洪易一眼扫过去,便看见路边田里泥水之中的方先生,还有山老,两人虽然一手臂被齐根斩断,一个小腿骨被折,但却都没有晕过去,而是勉强坐在泥泞之中,对洪易怒视,目光之中炯炯怒火可以点燃树木。
而其余四面逃走的武士,纷纷被金蛛一丝吐住,缠绕身体,一共二三十个武士,全部都被缠绕捆绑在水田之中动弹不得,一个都没有跑掉。
大金蛛金训儿的蛛丝,非常粘稠,坚韧,刀剑都难以斩断,就算是武师被缠绕住了,也只能束手待毙。更何况是这些武士。
还好金训儿没有咬他们一口,否则个个都得中毒身亡。
“你是云蒙人吧,天蛇九箭,居然能使两次,但却又并不是宗师境界,这怎可能?我文非烟修炼多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况,你鱼龙九变还没有练成龙鳞金身,单打独斗,未必是我的对手。”
被赤追阳把剑架在脖子上的文姑娘突然之间说话了。
“成王败寇,你现在说这些话,徒增笑料而已。”赤追阳看着文飞烟,手上的斩鲨剑一紧,文非烟白皙的颈项上,就显现出了一条淡淡的血痕,一滴鲜血从斩鲨菊花云纹上流淌下来:“你的软鞭法,大约是景州三音门的鞭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三音门门主文嵩的什么人?”
“好眼力。”文非烟赞叹了一声,却并没有回答赤追阳的话。
“你们的名声,我也听说过,和亲王府鼎鼎有名的高手!不过今天想留姓命,只有投靠我家公子,才能活得姓命。”雷烈上前一步,看着文,方,山三大高手。
“你大约就是横练太保雷烈吧,你为卫家忠心耿耿三十年,到头来却晚节不保,背主投靠别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善人。”方先生勉强冷哼,脸色惨败,显然失血过多,现在强自支撑,就算是先天高手,断掉一条手臂,也受不了。
“你!”
雷烈目光一寒,手上螺纹钢战刀发出一声长长的铃响,好像是饥渴需要饮血的声音。
“唔….”洪易知道雷烈杀气起,把手一抬,将碎灭刀入鞘,在泥泞的道路上走了两步,随后道:“背主,也要看是什么主,卫太仓当年乘着横练门被朝廷大军剿灭,从而威逼雷烈为奴,效命三十年,无一赏赐,无一恩德。这也不算什么主。看你摇扇子,也是读过书的,不知‘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的话么?君臣如此,况且主仆?人以国士待我,我以烈士报之。况且卫太仓身为南州总督,豢养死士,民间有镇南王之称,这样的人,只算大歼大恶,雷烈又凭什么为他卖命?”
“公子说得即是。”雷烈冷哼一声,觉得洪易简直说到了他的心窝里去,心中的忠诚度,又多了一分。
“你半路截道,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吧。”文非烟冷哼一声。
“我半路截道,一是为友,二,我身为指挥使,有权稽查。而你们,作歼犯科,花弄影,花弄月两人,又犯了大乾律法哪一条?你们为虎作伥,囚禁她们,押解进玉京?你们已经犯了大乾律滥用私刑这一条,知道么?于情于理于法,你们被抓之后,都难逃一个斩监侯。”洪易喉咙里面发出喋喋的声音:“和我讲情,讲理,[***]。你们还早着呢。”
“你!”文非烟脸上红了红,觉得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们不过是和亲王的清客门人,豢养的高手。你们为他卖命,他可曾给你们恩德?和亲王身为王爷,位高权重,又掌管国库文事,当年大禅寺被灭,许多秘籍流入皇宫典藏,其中未必就没有练髓秘诀,据我所知,和亲王手上有一本八部神王经,可曾赏赐给你们?我看是没有,否则的话,你们肯定能突破先天成就宗师,雷烈投我,我并没有亏待他,以元牝天珠为他凝固气血,将来来会传他龙象法印。我以国士待他,他又凭什么不为我卖命?”
洪易冷笑着,一连串的话,连消带打。
“元牝天珠,龙象法印!”文非烟一声惊诧,方先生,甚至包括山老,都齐齐的吼了起来。
“不错,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从来都是诚以待人,并不施小恩小惠。我说这话,并不是要你们背主投靠我,只是不想杀掉你们而已,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如果你们一意孤行,我也并不吝啬拿你们的血,来祭碎灭刀!”
洪易这话就说得清楚了,自己并不想杀人,但是你们三人,不可能放你们走。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一意孤行,要为和亲王尽忠,那只要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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