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高继冲相比,自己家的几个孙子孙女,那就根本不能看了。只是这孩子和他杠上了,怎么也搞不定。
也许是梁夫人和高保融经常抱着他看奏折的缘故,小家伙不仅是认得字,还懂得其中的含义。这就非常不简单了。
荆南现在比较难以处理的不是军事部分,而是民事部分,抓了大量的世家子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罪,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死罪。所以总需要给世家一些出路。这一板子打下去,还得给几个甜枣,也需要为自己这些新世家留一条后路。
倪从进请修直道,看中的是再直道流通后,可以发展棉麻和桑蚕业。王家下手比他们早,现在江陵,王家的棉衣和棉布风靡全城,王府舍人院的商船眼看着就能够从闽越发一笔大财。但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生意要想做的长久,就必须发展自己的棉麻桑蚕业和纺织。
王府的舍人院现在有钱,尚衣局恐怕会和王家的成衣铺子合并。
除了这些,还在找地方建造一个制糖坊。
加上以前专营的盐。只要不是被人中饱私囊,恐怕最有钱的是王府。
放开茶叶、酒的专营是王府让出来给世家们的,而棉麻种植是放给老百姓的,棉麻加工纺织就是预留给世家们的,就看你如何运作。
高保融已经下了死命令,不准随意杀人,那就逼着新世家和老世家讲和。老世家也已经敲打够了,把农田都收了,不合作就是死路一条。各州县都想出了一些办法。但是集中的要求就是修建直道,没有直道,路途上的耗费太多,世家们认为这个生意做不得。
高保勖送到河中大营一万斤大米,耗费在路上的粮食就超过了这个数,只是耗费的是陈米而已。
“内阁请设江水和汉水漕运使,棉麻、花生和豆类作物宜沿江分布,在直道未修建好之前,漕运是最经济的一种方法。”
孙光宪提这个建议的时候,王保义和高从让都没有表示什么意见。因为现在两江的漕运掌握在他们两家的手中,孙光宪这是要在漕运中安插自己的人。
“我爹和我娘废掉属官,就是废掉专权的官员,转而用衙门代替。所以漕运使就不设了。在工房下面增加一个漕运局,归工房统一管辖。其它的就按照这个折子上面的筹措银钱,入份子购买船只,修建码头的办法去弄。”
高继冲随口答道,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给叫过来的孙萱,他完全无视傍边还有一个七八岁,长得非常漂亮,斯文和娟秀的孙慧。
孙萱要小一些,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圆滚滚的,现在叉着小腰和高继冲对峙。
“你敢欺负我,我爷爷在这里。”
“你爷爷做正经事呢,管不了你。”高继冲有恃无恐。
孙光宪绷在那里,他觉得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疼过。高从让和王保义笑呵呵地在旁边看热闹,自己家的小孩欺负别人还是比较好看一点。
施睿静这些年轻一些的官员,一看情况不妙,全部回各房办公去了,麻烦事全部扔给了孙光宪。
“你为什么不做正经事?”孙萱眼睛滴里咕噜乱转。小姑娘对爷爷在傍边瞪着她还是感到有些害怕,况且来之前,家里人就对她说,见到高继冲,不要贪玩,要劝高继冲也不要贪玩,要做正经事。要跟着孙慧姐姐学,要像个淑女。为此她的父母在家里给孙萱教规矩,孙萱的屁股上没少挨打。
孙萱年纪虽然小,但是屁股还疼着呢,自然忘不了。
“做啊,小孩子,玩和学就是正经事。大人的事情,大人自己去做。大人做不了了,问我们,我们才去管。”
孙光宪差点晕倒,弄了半天,原来是自己无能,要请教这个小屁孩,小屁孩才不耐烦地回答几句,说起来还是给孙光宪面子了。
高从让和王保义也觉得这有点不像话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王婉容的脸上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