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老弟认为王爷如何?”
李辰和吴夏坐在被工匠和士兵擦洗得一尘不染的甲板上。
士兵们和工匠们都需要训练,但是不是全部的人,所以常常是一帮人从里到外擦拭船体。工匠们看到什么地方的桐油或者防锈的漆脱落,都要重新修补一遍,然后细细地打磨。这些人苦惯了,也闲不住。
高保融已经去教室和孩子们呆一会儿。这是他每天的流程,跟钟表一样准。
寒风萧瑟,天气阴沉,有些发黄,似乎这一年的第一场雪就要下来了。
甲板上,旗语兵正在指挥这各船之间的距离和队列。每艘船上的士兵都在练习一种剑法,因为船只增多,训练的士兵已经不足一百人,不过这些士兵都非常刻苦。比李辰见到的很多武艺吃饭的武将都要吃苦,当然这些士兵的伙食令人羡慕,一日三餐,每餐都有肉食。足够他们这么挥霍体力。
实际上,整个舰队的人的健康状况可以说是李辰从未见过的。
“王爷仁慈但不缺决断。是一个好王爷。”李辰笑道。
“我听说大唐的圣明之主是李从嘉,丰额骈齿,一目重瞳。但是为什么宋齐丘先生好像并不看好李从嘉,而是认为李弘毅才是真正的雄主?”
“因为大唐不需要一个软弱的皇帝,而需要一个刚毅果决的君主。”李辰道。
“我听说萧俨、孙晟等人也认为应该立李弘毅为太子。宋先生虽然偶有说法,但是却依然坚持兄终弟及,支持李景遂这个皇太弟。”
李辰重重地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神情萧索。
“难道敬梁也认为李弘毅不可辅佐?”吴夏追问。
“李弘毅生非其时。你能想象一个国家中认为中原一统的是大汉的人远多与大唐的人,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李辰十分失落。
李辰抬头道:“王爷不也是认为自己没有能力统一中原。而选择了忠于国,而不忠于君?”
吴夏笑了:“那是因为王爷还小,他还是一个学生。王爷是我见过的最注重实事,最勤奋。最能知人善用,最平易近人的王爷。而且你说了,他虽然仁慈,然是并不缺果断。他只是还小,不明白而已。”
吴夏笑道:“我们这些人,不是因为王爷现在就是圣明之主才辅佐王爷。而是他有成为圣明之主的潜力。”
这一点李辰不否认。
吴夏笑道:“所以王爷与别的王爷不同,现在应该教他对的东西,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而不是教他如何妥协。要妥协也是我们这些臣子去妥协。”
吴夏这是责怪李辰在高继冲面前说应当对犯错的人有所宽容,因为他们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而是一个相对好的结果。
吴夏很认真地说:“王爷只有七岁多一点,他有这个特权。”
李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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