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怪异。
因为没有想象的那种晋见一个藩王应有的利益。即便是高继冲说是战时的情况,这也是难以想象的。
桌子和椅子都是固定在甲板上的,两者靠得非常近,基本上你坐下去后,桌子已经挡住了你下面所有的视线。椅子非常紧。坐在上面后,活动的空间非常小,非常挤。就好像上了刑具一样。
这让敬梁和何溥都非常不习惯。这间会议室也很小。也许是在船上的缘故,也许是故意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你别说行刺,就是想动弹一下后会让对面所有的人看着你,因为太近了。
与之相反,高继冲和王婉容那一侧却非常宽敞,特别是李辰与一个断了半条腿的人站的地方。除了这两个人,负责倒茶水的女兵也是可以自由走动。敬梁对自己的武艺非常自信,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他没有把握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别说是刺杀了。
这种安排,你连表演作态的机会都没有。
何溥竟然一时之间语塞了。
敬梁往后靠了靠,想看看椅子是否能够有活动的机会,但是椅子非常坚固。
“在下是为了献策而来。”敬梁在对面十几双眼睛静距离的注视下,没有办法做出故作高深的样子。,没了想法,只好坦然面对了。
“我知道你,敬梁。你曾经有两次暗杀。你杀掉我没有关系,但是你想杀的却是我的心爱的人。你现在跑来说向我献策,你说我会信你吗?”
敬梁看不清高继冲和王婉容的脸,就因为他们在靠近窗户最亮的地方。天气阴沉没错,可是外面已经堆起了雪,到处都是白色的反光。敬梁走进来的时候还能看清楚窗下的李辰。但是坐在这个位置却什么也看不清。
可以说这是最不利的一个位置。不过想想也释然,毕竟渤海王手下的人要为他的安全考虑。
“信不信我,不在于我这个人如何。而在于计策如何。难道不是这样吗?”敬梁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高继冲笑了,转头对最靠近他的吴夏道:“吴先生。我大军开拔,他却来献策。还是以大唐特使的名义,您觉得这件事会是真的?”
这时何溥已经反应过来了,拱手道:“敬梁曾经是大唐兵部员外郎,但是现在不是,所以特使是我,而不是敬梁。敬梁现在没有官职。只是宋齐丘大人的门客。”
“喔,也就说说。你们两人不是一路人?”高继冲笑了。
何溥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敬梁兄向这次大唐与大汉和谈的主官李建勋大人说王爷所为,不过是要北上抗辽,大唐与王爷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在下虽然为特使,但是有些事情,敬梁要比我清楚。”
何溥不卑不亢,算是勉强稳定住了局面。
这到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连敬梁也暗自送了一口气。谈判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节奏的控制。两个人一开始就被环境给弄得没了头绪,节奏自然乱了。好在敬梁一冲,何溥一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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