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问题弄得焦头烂额,因为全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一百多工程师中,就有造船厂的人。在他们看来,最新出的内燃机战舰,是一个失败品。
孙睿永发现,高继冲很少在具体技术问题上说话,主导的是耿先生带领的科学院。但是高继冲总是能够把这些问题化成一个个的系统,然后交给相关的学科去研究。这似乎是一种天赋。
和乱糟糟的机车头相比,列车车厢已经非常接近未来了。他们采用一种胶合板材建造车厢。车窗外居然是全封闭的。看不见外面的景色。这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天,孙睿永完全没有看见列车。
旅顺到铁山军港,旅顺到**,这段距离不长,但铁路都是双线。旅顺站已经能够看见五个站台,还有完备的道岔以及扳道工在忙碌。五个站台中,三个是军用与货运站台。因为中间是常常的货场。
与科学院的人告别,走出车站。因为符金定冷冷的目光,乐史已经不敢再安排高继冲的活动了。一行人就走回王府。
路边的树木,这几年长得太大,所以一些工人正在每隔一株,就砍掉一株。但是并没有砍掉留下的树木的上层树冠,仅是砍掉了一些明显弱势的枝干。工人们很小心,连树干上的青苔和寄生植物都保留着。
道路当初就设计得很宽,因为隔离带和两边都有草场。不过现在草场里的草适应不了隐蔽的环境,长势并不是很好。间伐出来的空间,工人们种植了一些南方树种。
间伐出来的树木被锯成一段段的标准木材,按照胸径规格,摆放在路边,一队马车正在搬运它们。
“孙先生不要担心工匠们做不出那些设备,他们高级的技工有好几千人,都是最好的工匠。之前专门为王府服务。当初我们不过就是为了要铺一届水泥路,结果他们硬是弄成的溜冰场。”
高继冲的眼里充满了回忆。不过他已经学会在符金定面前不提王婉容的名字。
“皇权,有时候是一个好东西,因为它可以集中力量办到商人们办不到的事情。利弊都有,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兴利除弊。本质上,皇权不是皇上的权利,而是国家的权利。”
高继冲看着满脑子官司的孙睿永:“商司,老实说,是弊大于利的,对于利,我们当然要兴,而弊,我们也会毫不留情的除掉。比如私自兑换货币的人。”
孙睿永吓了一跳,抬起头,就看见好几个人都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孙睿永苦笑:“在下懂得这个道理。”
孙睿永不知道当初敬梁和更加早的李辰是怎么度过被软禁的日子的。但是他们现在一个掌军,一个代替施睿静管理国家监察和法院以及代表大会的立法,算是带渤海王行驶最高权力。吴夏分管的总理府,只是一个行政机构而已。
孙睿永知道自己如果做得好,大概经济方面的官员,谁也比不上他。而且他习惯渤海的生活方式,再回到其它地方,打死他也不会干的。问题是现在不信任的感觉太糟糕了。
“王爷,实际上,您已经运用了金融基本理论。就像您说的,金融有利有弊。渤海随着经济规模的加大,银行是不可避免要建立的。对内对外,做好立法,及时修正就好。”
孙睿永明白金融和商业的掠夺性,但是有工具不用,那不是傻吗?
高继冲笑得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商司和银行都是高危职业,只有准军事化,才能靠得住。违法者,以军法从事,希望大家不要忘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