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爷爷,饶了我吧,我是被逼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幼儿,没吃的要饿死人的啊。”
妫州,辽国官员已经撤离一年多了,他们保不住阴山的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是大马群山只是阴山的余麓。
大周的一只骑兵拿下了武州,守长城的边兵就投降了,改了一个旗帜,继续守长城。
长城以外,就是马贼的势力范围。这支马贼实际上受到了东辽和大周两方的支持,把废旧的妫州县城当成了窝点。他们开了牛马市,让南来北往的商贩在这里交易。
贼兵一看见身穿黄绿花衣服的渤海士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四五米高的碉楼上时,就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脸上都画了伪装色的战士就笑了,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你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真够长寿的。应该是大户人家才对。”
转眼就是三四个渤海士兵上了碉楼,而贼兵只有一个,他差点就尿了。这些战士很年轻,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结实的身板都掩饰不了他们的稚嫩。小孩子最可恶的是什么?就是较真,把随口求饶的话也当真了。
贼兵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能再磕头:“海爷爷,饶了我吧,小的是真的被逼的。”
“行了,老实在那边蹲着。身上的破刀片子扔过来。你一个小兵我们杀你做什么?”
狙击兵占领这个最高的地方,是作为狙击位置。两个突击兵已经从楼梯向下搜索。留下的是副狙击兵和观察手。说话的是拿着地图,在上面写写画画的观察手,他的胸前挂着一个双筒的望远镜。
“你,身上破破烂烂,刀片子上的缺口是很多年前了吧?你连磨都不磨一下?看样子也不是老兵。腿也不是骑马的腿,你是怎么混进马贼的?”
看着贼兵把大刀扔在地上,然后就一无所有,这样的兵不大可能是那些罪大恶极的马贼。瘦弱的身体可能一日两餐都吃不饱。大刀材质很差,居然是弯的。刀也不会磨,把刀身磨亮了,刀刃卷曲得厉害,就懒得磨了。
观察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块肉干,扔给贼兵:“慢慢吃,有水喝点水,别撑死了。”
贼兵一直处于不能理解的蒙圈状态。但是肉干很香,是食物,饿了很长时间的他什么都不顾了,捡起肉干就咬,却差点把牙齿崩掉了。
观察手笑得发抖:“用手撕开,一点点的。慢慢嚼。味道不错的。”
贼兵就坐在了地上,虽然没啃动,但是味道却尝到了一点。
“嘭”地一声巨响,火光比昏暗的油灯亮多了。这让贼兵看到了阴影里的那个举着古怪武器的士兵的脸。他的身下,还蹲着一个士兵,那个士兵伸手接住了什么东西。只是亮光过后,贼兵的眼睛就看不清那里了。
观察手一边用手里的东西看下面,一边指着贼兵:“退到墙角啊,老实一点,不然小命不保。”
外面已经是爆竹声此起彼伏。贼兵看到蹲在地上的那个士兵像狼一样发亮的眼睛,是真的被吓住了。
又是一声巨响,亮光是从黑黑的管口发出来的。而贼兵也看到了对着自己的**上,**的寒光。
贼兵不敢动,就算是这些士兵身上的武器少一点他也不敢动。因为单凭个头,他就打不过。
县城里,已经是人喊马嘶,乱成一片。
贼兵就把头伸出了墙头,他虽然没有八十老母和刚出生的幼儿,但哥哥和姐姐却有一个,还有一个几岁大的侄子。他不担心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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