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口的洪水。李谷能够做的就是把泛流区尽量缩小,把泛流区里面的人迁出来。然后等黄河河道稳定下来后再做打算。
“孙先生,你在这一带时间比较长,这里大概有多少人口?”
高继冲问孙睿永。
孙睿永摇了摇头:“这里人口本来就不多,人口主要集中在魏王管辖的青州。在现在和河道附近。契丹和魏王一直在作战,所以这一代是缓冲区。人口少,主要是牧民。不然李学士也不会让黄河改到这里。”
孙睿永道:“但是这里有大量的芦苇,每年世家们都会把芦苇收割,做成初纸浆,然后卖到锦州和汤池港。如果这样,恐怕中辽的芦苇真的要派上用场了。渤海纸在大周,价格也要翻上一番。”
渤海内部的物价十分稳定,纸张少了,自然就会少出口。大周的渤海纸销售都控制在世家手中,他们也会先保住自己的族学用纸,同时囤货涨价几乎是肯定的事情。这样会对大周开办的官学和义学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高继冲的眼睛就眨了一下,不过没多说什么。
五月五日,一只由五艘轻型武装内河舰队从桑幹河到了燕京。事先得到了消息的高继冲被其中一艘小艇接到了船上。
孙睿永被特意带到了小艇发动机前面。这是两台小型燃油内燃发动机。已经够小了,虽然说做成小轿车还不行,但是做成大型卡车和坦克确实足够用了。
孙睿永,默默地用手摸着备用的发动机。
好久才开始念叨:“你们怎么做到的?你们怎么做到的......”
孙睿永躺下了,陷入了昏迷。
其实他并不适合渤海的环境,各种过敏症几乎时刻折磨着她。他是身穿,而不是魂穿。他的免疫力重建非常困难,比殷地人还要困难。
以前身体没垮之前,还能支撑。但是就算是宓乐他们把重伤的他救回来,用时刻调养他的身体,也还是没能阻止整个身体的不适应和衰竭。他能够撑到现在,完全是靠着不甘心的意志力。而现在,他撑不住了。
照顾他的女卫其实是一位医术很好的医学生。
“他每一次吃东西很少,有些时候还会吐出来。只是他不愿意让人知道。消化非常不好,体虚可是有不受补。现在虽然不能说有生命危险,但是恐怕时间不会长了。”
孙睿永是半个战俘,是有很多奇思妙想,可是并得不到人们的认可,所以地位并不高。
如果不是高继冲过问,女卫不会讲这些情况。
“很多东西他都吃不了,只能吃简单食物。每一次和王爷一起吃饭,回去之后,都会吐出来,有时候还会吐血。”
高继冲不高兴了:“平时你们为什么不说?”
女卫道:“除了稀粥,他什么都吃不了。但是如果不吃,他更加撑不下去。所以我们都是尽量做一点,吃下去,过一段时间吐,也是一件好事情。在王爷那里吃饭,他总是能够忍着回家,我们认为这是好事。”
高继冲愣了半天,因为女卫们可能是正确的。
女卫继续道:“他身体残疾了,行动一向不方便,缺少锻炼,一些神经无法恢复,肌肉萎缩得厉害。他自己并不在意,每天都在读书写书。我们也不好替他推拿,针灸已经不管用了。而且就算是推拿,效果也不好。”
女卫指了一下身体的几条经脉和关节:“这些地方经脉血管都断了,从襄州到登州,拖的时间太长,救不回来。经脉不通,什么办法也不管用。他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