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万人,哪一个不是世家的后人?”
高继冲对着柴宗谊道:“太子......”
柴宗谊脸色缓了下来,但纠正道:“我已经不是太子了,我是冀王。”
高继冲一笑:“好像您不能给自己削掉太子的身份。”
这句话让柴宗谊一侧的大臣脸上都轻松了下来,特别是慕容延钊甚至咳嗽了一下,表示支持。
“琅琊王谢两家,就不要问他们的罪了。失去了这些武器,他们恐怕得心疼死。他们的技术不错,去开封工部,能够派上大用场。琅琊也好,青州密州兖州就不要待了。有些时候,我的这帮手下,我也管不住,就比如那个小丫头。”
高继冲指了指正在翻看战利品的女兵。调皮,长得不错,能力不错,这个女兵的拥护者还是很多的。本来黑着脸的廉秋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柴宗谊也笑道:“他们跑不了,燕京城,我已经**了。”
高继冲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天会谈,让他们也来吧。他们不是俘虏,有一些小心思就小心思吧,我不会那么没度量。”
坐在地上的人知道自己被渤海王释放了,而且没有问罪,还给在汴京谋了一个不错的位置,一个个都不敢相信。
王谢两家,最繁荣的时候其实是在南北朝,经过大唐和乱世,已经衰弱不堪。他们想要有一个复兴的机会,渤海王靠不上,靠上新皇也是非常不错的一条路。
他们高兴。但是**和慕容延钊对望了一眼,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渤海王要控制这三个州。而这三个州完全可以拱卫黄河改道。只要渤海王支持,这个争议极大的方案谁也改不了。
柴宗谊很显然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没说什么,只是向高继冲拱了拱手。
渤海王没有进城,而是在野外扎营,次日才会进城参加会谈。
“我留在燕都府会惹很多麻烦,汴京我也不去了。新皇继位,我会派人送礼。在燕都府,我只待一天。”
回城的路上,慕容延钊问**:“这算不算下马威,杀鸡儆猴?”
**沉默了好久才道:“算吧,渤海王这是告诉我们,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
慕容延钊点头:“不知道太子如何想,他真的愿意让渤海王做大?”
**叹了口气:“要是三年前,太子也会对皇位还有心去争。”
慕容延钊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那帮蠢货。”
**道:“但愿淮王能够有个皇上的样子。渤海王,谋的不是如今,而是未来,因为他还年轻。南平王一系,就算是南平王没那个心思,他手下的将领没有?渤海的这些官员没有?就算是渤海的这些官员太年轻,现在没上心。但是人是会长大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主弱臣强,最后天下总会变的。”
慕容延钊揉了揉脸。他并不看好七岁的淮王。养于妇人之手,身边都是佞臣,能教出什么好皇帝?可谈两位先皇走得太快,连太子的根基都不稳,何况是淮王。
大周必须要有一个强势的皇帝,才能整得住局面。
慕容延钊的心里就闪现了一句话和一个身影。
“赵匡胤才是真龙天子。”这是据说已经病得快死了的孙睿永的话。
慕容延钊的眼睛就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