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石守信还在犹豫,因为不断有探子来报,大军周边零散的部队和粮草辎重都在被攻击。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渤海军队的主力不在濮阳,而是对自己形成了包围之势。
濮阳,渤海王就是一个饵,很诱人,但是却不能打。如果被拖住了,这几十万大军,自己恐怕带不出去。
“我同意刺杀渤海王,但只能死士去。大军不能留在这里。这是一个诡计,如果赵将军拖不住铁骑军,我们就危险了。我们需要炮,需要炮才能守住大军的防线。”
石守信没有炮,他只是出来剿灭游敌的。没想到根本抓不住敌人的尾巴,有了一个目标,但是很显然是个陷阱。
几个家主笑道:“将军认为渤海王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全部活捉?”
石守信摇头:“你们别不信,别看渤海王到现在仍然只抢东西,但是如果我们被围了,我不敢保证他不动心。”
这些世家们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这是因为他们发现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虽然渤海的士兵只要出手,很少有活口。但是那是在攻击的时候,他们对俘虏很少下杀手,就是对家族的族人,也没有强行抓走。跟着渤海人走的,是那些没有半点忠心的奴仆。
就是有一些“不明真相”,被蛊惑的年轻人也走了一些。但是从渤海之前去的人看,他们是可以自由回家,或者再去渤海。
所以世家们虽然损失了大量金银和物资,但是只要人还在,他们就有办法。
“这样不能确保杀死渤海王。”
“没人能够确保杀死渤海王。”石守信冷哼了一声:“你们走不走,不走,我走。我可知道,没有大炮的保护,我的兵会损失殆尽。”
濮阳,城墙上,柴克宏看着缓缓而退的大军摇摇头。
“看来这一仗,打不起来了。”
侯文宽笑呵呵地道:“这是石将军为王爷的仁义所感。”
柴克宏看着这位毫无压力的侯文宽暗自摇头。
这位完全不知道参谋们围绕着石守信的几十万大军做了多少功课。一船船运到濮阳城的粮食和军械,那可不是渤海生产的,渤海不生产这些东西,都是世家们贡献的。
柴克宏想起王爷说的话:“真正的战争,是后勤战。没了后勤,再强大的军队,也会失败。特别是我们这样对于装备需求特别高的部队。”
王爷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所有的话都是针对自己的部队,迫使部队不得不以自己的部队作为目标进行训练。而以兄弟部队为目标进行训练后,战士们觉得大周的军队,都好像傻子一样。这也许就是王爷的目的吧。
有一件事情,柴克宏不会说,那就是就像王爷说的,渤海的军队,保持最强攻击力的时间,只有七天。而如果战士们尽量多用冷兵器,能够持续攻击的时间会延长一个月。之后,对上大周的斥候,胜负只在两可之间。
一个月,也就是说如果想要追上战车团,只有十多天时间,这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刘铣已经放弃了接回战车团的人。
廉秋甩着空荡荡的袖子快步走上来:“柴处长,王爷说可以打开城门迎客。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可以接见。”
柴克宏的眉头就皱了一下:“打开城门可以,但是接见任何一方?漏洞只要有,就会有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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