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落后就是落后。家族和家庭是我们的社会基础,但是通过压榨吞并而强大的世家就是落后了。替代的应该就是民族和国家思想。”
高继冲回过神来,笑着看着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家伙道:“你不怕忠武公跳出来骂你。”
尉迟良,是大唐名将忠武公尉迟恭的后人。所以高继冲才有此一笑。
尉迟良低头整理着地图:“王爷,尉迟源于尉迟部,末流也。我这么想,我家老祖宗只会跳起来大笑。”
众人就都大笑,让本来沉重的气愤轻松了起来。
柴克宏看着尉迟良绘制的地图摇头:“王爷这山下,是在用壕沟和堡垒构筑了一个军阵。什么阵我看不出来,因为是根据地形随机而变的。布阵的人没有隐瞒我们,但是山上看和进入阵中,是完全两回事。统帅山下的人,应该是古兵家的人。”
“怎么破?”
军阵,还是古军阵。这让熟悉了陈陶他们的天地大阵理论的参谋们十分好奇。
“怎么破,如果是铁骑军很容易,一力破万法,直接闯过去就是了。”柴克宏也在脑海里回想曾经看过的这方面的书籍。
参谋们就笑了:“那就是没戏,我们手中连火箭弹都不多。如果有迫击炮和火箭炮,我们就一直打过去。他们的藏兵点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柴克宏用望远镜看着山下:“那些藏兵点,真真假假,你们不一定分得清楚。”
高继冲也用望远镜看了看,摇头道:“这个阵法最大的用处就是拖住我们的脚步,用兵力把我们压缩在一个地方。然后决定是否进行决战。”
柴克宏和参谋们就都回到了地图前,他们在推演进攻时的进程和敌方可能的反击手段。
高继冲道:“如果我预料得不错,山下应该藏有火炮。”
柴克宏皱了眉头。
高继冲却笑了:“柴处长,可惜,他们有一个无法避免的缺点。”
“什么缺点?”柴克宏问。
“主帅不能协调全部,从开挖战壕和构筑子阵就能看出,虽然他告诉了这些人怎么对付我们,实际上却还是各自为战。子阵之间的相互配合必然会有漏洞。晚上进攻吧。不能让他们进行合练。只是需要小心火炮,动作要快,人不太太集中就是了。”
临时的宿营地是在一个荒废了院落里。
华宁正在审讯一个奄奄一息的“舌头”,不过很显然,没有什么成果。
符金定和几个女卫查看着战利品。这些战利品制造工艺和上面的一些痕迹,显然俘虏说的话更加可靠。
一个军医给俘虏查看伤势和治疗的时候,也在说明这个俘虏的出生于可能接受的训练。
高继冲和柴克宏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山下的这些人,都是受过刺杀训练,攀高越低十分轻松,但是却不是学习过战阵的军士。
“他们没有足够的肉食,粮食以麦饼为主,存粮应该不过了。”
“你胡说,我们粮草充足。”战俘挣扎着反驳,但是却有气无力。
军医扬了扬啃了一半的麦饼:“这可不是一次啃的,你舍不得一次啃完,一次只啃一点点。你吃不饱,所以找了一些野果吃,所以你的袖子上有果汁沾染的痕迹,你的手上也有。”
军医笑道:“最重要的是,你一个成年人,武艺不差,却被我们的小姑娘抓住了。”
“那是她太狡猾。”战俘恨恨地看着笑嘻嘻的华宁。
“她是很狡猾,但是对上有点力气的成年人还是差点,而你,爆发力可能还可以,但后劲不足。”
战俘恨恨地道:“可恨。”
军医看了他一眼,又笑道:“在加上一条,这个家族被人排挤了,他们的人吃不饱。前一个俘虏可是白白胖胖的。”
战俘就闭上了嘴,他转头看着走过来的高继冲。
“渤海王,你是个学问人,奈何为贼?”
高继冲愣了一下,摸了摸耳朵:“听着这话怎么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