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了芦苇,奋力把已经半昏迷的人拖上岸,杨琏看着湖面上逐渐散开的血迹哈哈带笑。
“兄弟们,有死的没有?”
“没有,不过再不出来,就会有死的了。我们干沉一艘艨艟船,但是还是只能吃鱼。”
四周都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觉得我身上都是鱼的臭味。比血腥气还要臭。”
一连一个月的追杀,两百多人现在还剩下一百七十多人,不过对付追兵越来越有经验,对于步枪的依赖性几乎完全消失了。而只有到了现在才知道,当初就算是民兵的训练,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只是以前他们不是那么理解而已。
大家虽然都在说着抱怨的话,但是却没有抱怨的情绪,都是半开玩笑的。
“其实船不沉最好,我们可以冒充官兵,说不定能够到大运河,沿着运河而上,就能到兖州。”
“船不成,你的小命还在?”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自治皮靠的小伙子,结果被群嘲了。
杨琏旁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家伙,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蜡封的信筒。
“我找到了好东西。可能是密信。”
杨琏没好气地抢过信筒扔到一边道:“为了这个东西,差点没了命,不看也罢。”
那个家伙爬过去,抢了回来:“那可是穿着宫里服饰的人藏起来,你根本不懂。”
杨琏叉着腰:“啊哈,我不懂,不是我,你还在这里喘气?闷死你都没人心疼。”
那个家伙拔出匕首,小心地剥开了信筒,里面果然是密信。
于是几个人都凑过来看。
“拒信,渤海高贼谋劫圣上归燕,得李运、王翰之力,圣上得以巡南。高贼制乾坤疆域图以惑冀王,废相**夺传国玉玺并图,拥冀王之西凉。高贼又以乱兵扰民,赵匡义、石守信不能制,遂伏兵濮阳与大野泽之间,围高贼,得兖州兵救方以身脱。”
“又得密信,叛贼杨琏所部,困于大别,一之桐柏、伏牛,经河洛入河北。一沿江而下,投海贼而之渤海。又得密信,高贼已遣死士云杨继嗣者救之。大别以下各府,当严加稽查,获杨姓二酋者之一者,赏银一千。此令。”
读信的人声音很大,除了警戒的人,其他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杨琏却在一旁冷笑。
“王爷派人来救我们了。”
众人欢呼起来。
杨琏却冷冷地道:“王爷救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位置只会去大别。而我们现在在洪泽。所以一切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从信中看,应该没人会想到我们走了一条非常难走的路。所以信使的船才毫无防备。”
杨琏确实是想走密信中的北上路线返回,但是那边被重兵围剿,所以不得意才东进。只是他不敢走沿江路线,那里,大周和南唐对峙,到处都是军队,是那么好容易混过去的?当然,如果能混过去,也是最快的一条路。
“信中有什么不对吗?杨大哥这么生气。”
杨琏哼了一声才道:“你们觉得密信中讲的,是实情吗?”
找到密信的小伙子摇头:“围王爷的,和赵匡义石守信没关系,好像是你们老杨家的家主联合各世家做的,据说布下了九宫八卦阵,结果被王爷破阵而出,还差点把各世家给一口吞下。老杨家回到鹿邑之后,就说不再管事了。”
“我家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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