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又等了片刻,见再无人来,知道除了紫金山上的将士,这是鸟兽散了。于是长叹一口气,起身离开。
韩府,林佑赶到时,府外己经挂上了白幡。韩熙载己经服毒自杀,只留下了四句诗:
当年意气过蔡州,江山如画月如钩。如今金鼓催人往,君在边关可白头?
诗很直白,字是没得说,完全沒有半点颓废之气,反而锋芒毕露。林佑把字卷进怀里,战友们己经不管不顾,直接把韩家老小全部赶了出去。
“渤海王有今,韩氏一族赴北,一个都不能少。”
林佑语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猛烈的爆炸声。
林佑觉得自己有些牙酸。
一个战友低笑道:“我说林参谋,看来你振作夫纲的曰子遥遥无期啊。”
林佑摸了摸鼻子:“等着吧,这么个炸法,战车团能活几个人?”
金陵西门大街,呈一列纵队横冲直撞的战车团,两头都遭到了猛烈的炮火急袭。二十多辆战车还设反应过来,就从人从底部也掀翻了。
东倒西歪的战车瞬间就被堵在了中间。当炮手们想要反击,却没看见人的时候,他们都慌了。因为这是渤海的打法。
“战车团的人听着,我是渤海陆战三师二团三连的连长李芷,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即下车投降。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过后一切后果你们自形承担。”
喊话的是女声,还是女战将。声音传来的地方在不断移动。笨重的炮塔在追踪,但它太慢了。跟不上声音的移动。
中间的战车后面的车盖打开,一个白旗伸了出来,但是人却躲在车里:“我是战车团团长黄彬,我们投降。兄弟们投降吧,下车去救人,再不救,前后的兄弟都死了。”
黄彬的第一次喊话没有得到效果。
有几个炮塔都转向了黄彬的方向。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出镗,但没有命中,只是把黄彬身后的一辆战车的炮塔炸歪了。
西侧的院落和房顶上,几条火线直扑那几辆战车。
战车试图躲避,其中一辆直接冲进了路边的院子,但仍然没有躲过被炸的命运。
这次不是只炸底盘,而只***钻进了战车内部。
黄彬看到天上的黑影袭来,连忙拉上了盖子。
撞击声就在耳边,黄彬觉得全世界都在啸叫,如久才听到有人叫他。
他摇了摇头,感到肩膀上的巨痛,两条蹆在不停颤抖,而肩上的车顶壳变形压低,车盖张开,一张“鬼脸”看着自已问。
“能听见吗?你是黄彬,你是白旗被砸断了,还投降吗。”
黄彬想爬出来,但没能成功,还好被从里面出来的车长扶住了。
“团长,怎么回事?”
黄彬再次摇头,这次发现不反肩痛,小腿也好象骨折了。
“是不是做坏事会得报应,这是祸从天降啊。”
车长被堵,出不去。他在推,而外面的人在推。
黄彬惨叫道:“慢点,慢点,我的腿断了。”
车长不敢乱推,而从配合车外的人把他扛了出去。
黄彬躺在一正一斜两个炮塔中间,看着围过来的老兄弟:“再也不做坏事了。”
他从口袋里往外掏碎银子:“都还给你们,克扣你们一点伙食银子,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