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了很久,这似乎是高继冲从来到这个世界睡得最久的一次。
平舒港车站的一角,一辆看起来不起眼的车辆孤零零地停放在哪里。
慕容德平看了看已经升到半空的太阳,低声问新上任的护卫长:“怎么还没醒,国公爷从来没有这样过。”
朱筠只能让女卫再去看看,不过此时包厢的窗帘已经拉开了。
高继冲没阳光晃了眼睛,下意识地躲到了角落。视力恢复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了现在应该还在列车上。
做了一些梦,一些人和一些事如走马灯笼一样晃过,醒过来时,一个没记住。高继冲以为自己可能会梦见王婉容,但事实上没有。似乎都是繁杂的事情,还有不断走过的人,有路人,也有侍卫。
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头脑清醒了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情绪来得真是没有理由,而自己做的也完全没有道理。
打开文件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妥,把名字签上,正好女卫敲门进来。
把文件给了女卫后才问:“我睡了多久?”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女卫笑得很调皮,让他想起了华宁那个小丫头。是啊,女卫们的年纪越来越小,能力越来越强。老人们总是要面临退到幕后的结局,有什么可忧伤的?值得高兴才对。
“知道华宁去了什么地方了吗?”高继冲随口问了一句。
“您在道场没见到她?”女卫帮助高继冲带上护具上面的小玩意儿。
“我在道场只是路过。你也是从道场出来的?”
女卫笑道:“我只是短训过一个月的样子。华宁大概要两年。”
穿戴整齐的高继冲伸了一个懒腰:“是啊,我家的笑容去了三年,现在又回去了。不成器啊。”
“县主要是都不成器,我们这些人就都不要活了。”
高继冲哈哈一笑,走出了车厢:“好了,我们去做事,人总要做事,不能总是睡懒觉不是?不过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
高继冲还跳了两下,觉得自己已经满血复活。
平舒港,现在是一个很古怪的港口。最开始的码头,现在远远地深入内海。如果不是因为当时为了取石方便,建在一个小山的附近。港口还存不存在都成了问题。
就算是这样,码头现在还是在一个岛屿之上。
河口的水量变小,水质变清澈。海潮和海洋生物导致的海侵不算发生。当然最关键的是,渤海从来没有提议修建大规模的海塘。于是没有泥沙补充的海岸不断崩塌,现在涨潮的时候,已经深入滩涂几十里。
好处也是有的,就是平舒港从本来的潜水港,变成了深水港。
这一半是海洋的功劳,另一半是人工所致。为了保证到码头的道路不中断,几条抽沙的大型海船用一根粗大的管子把海底的沙抽上来,一部分回填到了道路两侧的防波堤坝上,一部分经过清洗之后,就成了建筑材料。
这里大部分的浅海滩涂,现在都长满了一种叫做碱蓬子的植物,面积非常大。一眼望过去青色和紫色的海滩非常美丽。
浅海的面积也非常大,因为行程的时间非常短,海沙在阳光下的反光都能看见,形成了传说中的弱水流沙。
从河道里出来的船舶通畅也都是沙船,运输的货物也比较少。但是数量可不少,它们在平舒港专门修建的浅水码头停靠。这里巨大的货场里,堆满了各种物资。以芦苇和矿砂为多。
芦苇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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