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雪白一片的医院病房里,憔悴不少的金权野体贴的替箐箐擦洗着身体,护士都忍不住说道:“金先生,你是我见过最有定力的一个人。几乎很少有人愿意这样照顾自己的妻子,而且是一个永远不可能醒来,瘫痪的妻子。”
金权野没有说话,护士察觉到自己的多话,检查了看板准备离开的时候,金权野突然说道:“她醒过来的机率真的为百分之零点一吗?”
护士看着他满面的憔悴,不忍心告诉他,是的!只有0.1%的机会。那样她真的会觉得自己极其的残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时的感受。
金权野看着护士为难的模样,他吃力的勾起嘴角,认真的说道:“谢谢你,不过她醒不醒来,她都只是我金权野的妻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护士的眼眶微红,微微哽咽的说道:“好人会有好报的,上天会被你的坚韧感动的。真的,金先生,你看你妻子的脸色真的比以前好了很多。”
不管她的话是安慰,还是真实,金权野都回以了安慰的笑容。护士离开之后,金权野却是坐在椅子上,凄然的勾起嘴角。
叩叩。
门被人敲响,金权野没有侧过头,只是平静的说道:“进来。”
来人走至金权野的跟前,双手不羁的插在口袋里,“金权野,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真以为那个大少爷是缩头乌龟,原来是守一个不值得你守的女人!”
金权野听到熟悉的声音,蓦地从椅子上起身,一记拳头狠狠地打在来人的脸上,冷声咆哮:“金天晔,你最好马上给我消失,别来打扰我的妻子!”
金天晔抹去嘴角的血渍,看着金权野,狂妄的冷笑,“你注定就是一个失败者,你那个愚蠢的母亲进了监狱,你现在抛开金家的一切。你就是只丧家犬!”
“滚!”金权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咆哮。
金天晔耸耸肩,看着金权野,邪肆的冷笑之后,转身离开,却又扔下一句话,“韩雅儿在哪里?你不爱她,就把她还我!”
“不知道!”金权野根本无心关心谁,他的世界里只有箐箐,除了她,不可能容得下任何人。
金天晔的脸色微变,“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会一笔一笔的和你算清的!”
金权野仿若没有听到一般,轻捋过箐箐的发丝,你是讲故事一般,讲着最近发生的事,关于凌臣矅的,关于简樱的,关于周围所有人的。
他不想让她醒来之后,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他应该知道,这样告诉她,她也不会听到。
金天晔看着金权野如此痴迷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平静地转身离开之时,却在狭窄的走廊上遇到了凌臣矅,两人眼神对碰,像是注定的敌人般。
“金权野的哥哥?”
“金权野的兄弟?”
“嗯,你来不会是让阿野给你公司股权吧?”凌臣矅半调侃的口吻,气场绝对不压于金天晔,完全有镇住之势。
金天晔轻浮起嘴角,笑得有些讽刺的味道,“你觉得那个废物需要我如此的动身前来要股权吗?那一切,爹地已经完全的给了我,他绝对不会有一分!对于一个女牢犯的儿子,父亲不会手软的。”
凌臣矅的拳头暗暗地握紧,随后狂妄的冷笑,“是吗?一个韩国大宫集团岂会是阿野的梦想,走着瞧,谁才是这商场的赢者,还在待定中。”
“是!还在待定中…凌臣矅……”言罢,他优雅的转身,张狂的吹着口哨离开。
凌臣矅看着金天晔的背影,有一种将她撕裂的冲动。该死,又狂妄的男人!转过头一步步的走至箐箐的病房,推开门,看着他颓废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伤心够了吗?你觉得你这样下去,箐箐希望看到吗?你家样下去,她就会醒来吗?”
金权野靠着椅子,苦涩一笑,“那我能做什么?”
“你之前说过什么,要做什么?你忘了?”凌臣矅有些失望的看着金权野,他并不觉得他不应该伤心,而是伤心应该有一个度。
若是一直下去,有什么意思,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金权野闭上双眼,慢慢地转身看着凌臣矅,“大哥,抱歉,现在我真的没有心思去面对公司的事,我……”
“够了!你一句不能面对,那么就要放弃所有的一切。包括箐箐对你的期望,你的创业有我帮你,那些没有你帮助,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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