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最好的朋友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她理所当然地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于龙若桐身上。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忌妒郭哲明是为了龙若桐而留下来的。这几天,郭哲明从来没有去找过她,相反,每天都去龙家看龙若桐。
若桐面无表情地瞪着她,那双美眸里表现出一如既往的轻蔑,冷漠,不耐烦,这次反而多了一种寒冷。
那种冷,如同骷髅爪子,带着死亡的气息和蚀骨的寒意一寸一寸地侵入李河静的身体里,让她无事生非的嚣张气焰瞬间转为恐惧。
认识龙若桐这么久,她第一次在龙若桐的身上看到这么阴森可怕的眼神。
郭哲明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巴掌就打在李河静的脸上。“够了,李河静,你真是恶毒!就算我们高兴又怎么样,这是温婉可罪有应得。”
李河静的脸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但最疼的地方不是脸,而是心。“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女人打我?”
李河静开口闭口“贱女人”终于令郭哲明忍无可忍,他胸膛中的怒火如燎原野火般迅速地弥漫开来。他又快速地甩了她一巴。“这一巴,是警告你,人的嘴巴最好不要太犯贱。”
这一巴掌,比刚才的那巴还要用力十倍。李河静的嘴角被打出血来。她的眼眶蓄满了委屈的眼泪,周围所有人幸灾乐祸的眼光都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我们走。”若桐轻声对身边的高奕泽说。她清瘦的脸上,始终面无表情。
敖睿一听说她要走,疾步走上前,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诚恳地面对她。“若桐,我们谈一谈。”
若桐平静无波的眸子中流露出一闪而过的复杂,这种复杂的情绪夹杂着某种心痛。然后,她挣脱掉自己的手,转过脸,冷声道:“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不是她不想谈,而是她沉醉在痛失孩子的阴影里,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解开她和敖睿之间,或许存在的误会……
她潜意识里对敖睿的信任并不完全因为那段录音而泯灭,只是心理上太难接受了。她或许是在断章取义,但孩子的确是因为那段录音而流产。就算是有人故意挑拔离间,但如果敖睿不说出那番话,别人又怎么会有机会抓住他的把柄?
她怎么能不怨他?
敖睿的心如被针刺,清晰的痛觉,很快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高奕泽心中窃喜,对敖睿的痛苦视而不见,对若桐温柔地微笑道:“若桐,我们回去,你该回家吃药了。”他对若桐的关怀,有一种彰显的意味。
若桐对高奕泽微微一笑,然后首先和高奕泽一起离开。
郭哲明,苏暮雨,游乐也跟着一起离开。龙青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敖睿,本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就意兴阑珊地跟上那群年轻人的脚步。他现在觉得,高奕泽或许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这段时间里,高奕泽对若桐的呵护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从小到大,高奕泽从未做出伤害若桐的事,这点他比较放心。
那群人刚离开,李河静嘲讽的声音就传入敖睿的耳中。“你看到了,龙若桐那个贱女人有多骚,居然当着你这个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浓情蜜意,你还真大方!”
敖睿转过脸,看到李河静的脸上有着狰狞,扭曲,恶毒如毒蛇般的笑意。“如果再让我听到你骂若桐一个字,我绝对会让你的嘴巴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他一字一句地警告她。
他双眼冰冷森寒如刀刃,让李河静感觉真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仿佛只要稍稍一划,她的头颅就会即刻断掉一般。她的表情僵硬,瞬间动弹不得。
敖睿拂袖而去。
两天后,敖仲明被法警押上法庭,正式受审。最终的判决结果是,敖仲明蓄意伤害和蓄意谋杀两项罪名成立,判决终身无期徒形。
敖仲明开庭审理的那天,若桐并没有到法院。敖仲明判决的结果,她并不关心,即使他被重判,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对自己的儿媳妇以及尚未出世的孙子生起杀念,实乃天理难容。
媒体又对此事大肆报导一番,若桐始终冷眼旁观。
敖仲明被判决的当天晚上,敖睿依旧到龙家看若桐。那晚下着小雨,他赤身冒在雨中痴情地站在若桐的房间下面,苦苦地哀求她:“若桐,你出来跟我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