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和白佟脸色猛地一变,眸子里已经厚厚蒙上了一层寒霜。葛洪暗自苦笑,知道自己三人刚才的傲慢态度已经激怒了这位新上任的南瞻仙君,葛洪有一种很奇怪的直觉,感觉激怒眼前这位南瞻仙君似乎不是好事情,心里很是不安。
接火天君见状,心里暗骂张湖畔不知好歹,但也无奈,见吕梁和白佟有爆发的倾向,急忙道:“这位是元晨山吕梁道友,师承西方教紫衣使者长耳定光上仙!”
接火仙君生怕张湖畔不知道吕梁的背景,惹出不快,特意补充上了一句。
吕梁闻言暗自得意,就算你是南瞻仙君又如何?在本仙人面前是你可以摆架子的吗?区区终南山也想伸手南瞻部洲,还派了这样寒碜,不知好歹的家伙,真是可笑。
张湖畔听说刚才远远耻笑自己的竟然是西方教的门人,脸色微变,眸子里寒光一闪,已经动了丝杀意,就连西方教护法他张湖畔都已经得罪了,不要说他吕梁只是区区紫衣使者的弟子了。更何况张湖畔要镇守南瞻部洲,与西方教的势力冲突迟早难免,就算张湖畔不去找西方教的麻烦,西方教也不会放过张湖畔。既然如此,张湖畔决不介意现在拿吕梁立个威,否则上任第一天就被自己名义下的子民给下了个马威,张湖畔今后也不用在南瞻部洲混了。
张湖畔态度很冷淡,没有丝毫跟吕梁打招呼的意思。
吕梁没想到接火天君报出了自己名号,报出了自己的师门,张湖畔竟然无动于衷,他似乎受到了羞辱,受到了奇耻大辱,却不知道张湖畔一向以来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家一丈,人若辱我,我也必辱之!
那种火药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赵洪等人的心猛地一紧,连大气都不敢喘。
接火天君没想到骑着龙马兽,跟区区赵国国师都可以结伴的张湖畔竟然会这么拽,竟然也有如此桀傲不驯的时候!为了避免火药被点燃,急忙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大漠山枯骨洞的白佟道友,师承截教石矶娘娘。”接火天君仍然不忘在后面加上一句。
张湖畔不是没脑子的人,相反,如今的他早已经精明得跟鬼一样。西方教这个仇反正已经结下了,结一个也是结,结两个也是结,既然吕梁不识好歹,自然要拿来立威。可白佟却不一样,他是截教之人,张湖畔还没蠢到要同时得罪西方教和截教,况且白佟虽然神情有些倨傲,但至少没让张湖畔听到他出言耻笑自己。
张湖畔出人意料地主动向白佟微微行了一礼。
不管白佟心里如何鄙视张湖畔,但怎么说张湖畔都是南瞻仙君,这个身份还是显贵的,张湖畔不搭理吕梁却主动向白佟行礼,还是让白佟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认为张湖畔有眼光,慧眼识英雄,急忙也回了一礼。
葛洪心里本来就不赞同吕梁和白佟对新任仙君的态度,一开始见张湖畔骑着龙马兽,态度和蔼还没什么不安感觉,但当张湖畔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吕梁甚至介绍人接火天君时,他就隐隐感觉到张湖畔有些不简单,激怒他不会有好结果,况且他也没靠山。见张湖畔的目光投向自己,还未等接火天君介绍,他便识趣地上前向张湖畔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云草宗葛洪见过南瞻仙君!”
张湖畔闻言暗暗一笑,这仙界说大很大,说小还真是小,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云草宗鼻祖了。虽说张湖畔曾经跟云草宗有过过节,不过到了如今张湖畔这等境界再计较以前那些事情就显得太丢身份了。
张湖畔好奇地看了葛洪一眼,然后回了一礼。
吕梁的脸现在几乎已经变成了绿色,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杀气!
“狂妄的无知小儿!”吕梁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屈辱,怒喝道。
张湖畔闻言脸色猛地一寒,缓缓转过身子,双眼冷冷地注视着吕梁。
白佟双目闪烁着兴奋的目光,心里暗暗高兴,刚好让这吕梁探一下这位南瞻仙君的底。
葛洪目光闪过一丝庆幸,这南瞻仙君果然不简单,竟然对长耳定光上仙的弟子也敢动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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