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是拍马都比不上姬落红,但现在的成就,一个是圣者天仙,一个只是地仙。比较起来不亚于天壤云泥。使得姬落红心里十分不舒服,发出了后浪推前浪之语。
这一回合的碰撞,她已经受伤不轻,无力再战了。
姬落红稍微定了定神,调匀呼吸,也发现王钟的肉身面色金紫,知道气机感应之下,王钟也只怕受了伤。
这一番拼斗,云梦公主三女的意念就仿佛遭到了炸药轰炸,先是感觉到自己裂成千万碎片,随后又被一股大力生生的聚拢了起来。
从死到生的感觉,另三女都升腾起了一种玄妙的领悟。
“我还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这妖孽达到了如此的境界!”
朱熹被姬落红,王钟连番撞击,意念交锋之下,高大的身体虚影黯淡了三分。姬落红那一下也没有什么,关键是王钟撞击胸口一下,两人的意念碰撞,朱熹刹那间感到王钟意念中那股超胜一切无可抵挡抗拒的心力使得他牢不可破的意念似乎出现了一丝缝隙。
不过饶是如此,朱熹依然是牢牢的把握了上风。双眼目光一扫,立刻锁定了王钟,身体突然向下一扑,全身化为一片无量大的乳白色光华朝王钟裹来。
就这一刹那,王钟嘿嘿狞笑,情况又突生变化!
一片金色的佛光梵唱从长河中升起,这下可要比姬落红那一轮火球要浩大了万倍,甚至比朱熹的身体都毫不逊色,金光与朱熹意念所化白光一碰,嘎吱嘎吱暴响连连,双双都迅速缩小成球。
“该死,你晋身如来业位的佛门仙人,为什么不灭这妖孽,反偷袭于我!”朱熹愤怒的声音滚滚如雷。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那佛光来得快,去得快,只一下就不见踪影,显然是退出了战场。
就在朱熹意念化身光球洒下万丈白光愤怒质问的瞬间,悄悄一片琉璃云光在更高空显现,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征兆,只一闪就照了下来。
白光彩光又撞在一起,又分开,这下朱熹连质问都没有了精神。意念光球黯淡无光,向上跳了两跳就不见了踪影,那琉璃彩光也弹了弹消失不见。
意念拼斗没有任何花招,就是这么简单。王钟早就设了这一计,王佛儿,王若琰暗中埋伏,颠倒天机,乘这机会一举偷袭,重伤了朱熹意念。
时间长河中经过这一场短暂的搏斗又平息了下来,无穷无尽的光流逝飞走,除此之外空荡荡孤零零只剩下王钟以及三女意念。
王钟意念一抖,带着三女回归了本体。
咣当!飞剑落地,三女身体恢复知觉,都觉得筋疲力尽,眼皮都睁不开,似乎困到了极点要睡觉一般。
而王钟却把目光投向了紫禁城的东宫。
就在同一时刻,紫禁城太子居住的东宫内,朱常洛本来坐在案前读书,突然间身体迅速的抽搐,仿佛得了羊癜疯一般,滚落到地面,双手乱抓乱舞,把衣服头发抓得稀烂。
桌上的玲珑香油灯被打翻,火焰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父亲,你怎么了?”在房中读书的还有两人,都是朱常洛的儿子,一个是朱由校,一个是朱由检,这两兄弟每曰晚上都被朱常洛叫进书房读书以及传授炼气之法。
朱常洛被朱熹附体,朱熹乃天仙大儒,自然知道自己这子一个是天启帝,一个是崇祯帝。不过现在这两个儿子,朱由校十五岁,翩翩公子摸样。而朱由检才八岁,还是个十足的小孩。
不过这两位未来的皇帝现在都被朱常洛教会了一身的本领,儒门养气之法也到了一定的火候,几乎能与宗师比肩。
两兄弟连忙扑灭了朱常洛身上的火焰,喝退了进来的太监宫女。把朱常洛扶了起来。
这两兄弟都是聪慧异常之人,知道朱常洛本身法力高强。这等情况定然是与人斗法所致,不能传播出去。
好不容易等朱常洛睁开了眼睛,朱由校连忙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我已经传令太监,严禁把刚才的事情提起,否则乱杖打死,父亲请放心。”
朱常洛虽然形象十分狼狈,但气息上还算安定,深深吐了口气,眼睛闪过一丝恨恨的寒光,摆摆手:“没有事,刚才的事,你们也不要提。今天的功课就到此为止,回去歇着吧。”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都满眼的疑惑,但却不敢违背朱常洛的意思,施礼退了出去。
就在两兄弟退出不久,朱常洛脸色突然一阵潮红,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在地上,那滩鲜血之中,隐隐还有破碎的内脏肉块!
“哥哥,你说父亲今天是怎么回事?”八岁的朱由检发问。
两兄弟走在月光之下,穿过东宫的庭院走廊,十分寂静,孤零零的一对影子长长的拉在后面。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父亲不要我们提,那我们还是守口如瓶的好。”朱由校道,随后转换了话题。“对了,五弟,你最近养气的功夫修炼得如何了?”
朱由俭道:“自从那次父亲帮我安置在煤山驱散了两次天劫,现在我已到了儒门宗师的境界。”
“那就好,若是能修到地仙业位,那便可窥见未来了。不过连父亲都没有到这一步,我们怕是很难啊。”
两兄弟正说话,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想到地仙业位也很容易,不知道二位想不想跟我学呢?”
两兄弟毛骨悚然,猛然抬头,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白衣扬襟,正是王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