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容延才沉着脸将纸条递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侧的阿印。∈↗頂點小說,
阿印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喃喃道:“‘箭上毒,醉乌草’,这是什么意思?”
容延沉声道:“你可知道醉乌草是何物?”
阿印想了想道:“属下记得好像是一种毒草,只在北戎以北之地才有,这种毒草药性极强,周国和南楚境内无迹可寻。”
容延闻言微眯着眼,这弩箭若是没猜错,应该是那一日伤了薛柔婢女的那支,可箭头上为什么会涂着只有北戎才有的毒药?薛柔让周五九来说了那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又送来了这些东西,她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他想起谢宜柳莫名其妙突然对薛柔出手,想起他谋算宣王的时候,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甚至他想到了更早之前,柯兴庆死后不久,那个被他无意间在城郊遇到的柯家下人……
容延缓缓握紧拳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而他好像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印看着沉默的容延,突然开口道。
容延皱眉:“你说。”
“属下只是觉得,王爷是不是太过信任谢忱了?自从谢忱把谢宜柳送进宫中之后,他与宁贵妃来往越来越密,咱们宫中的探子几次回报,说都听到他在和宁贵妃商议宁贵妃腹中孩子的事情,甚至还隐约听到他提及皇位之事。属下觉得。他会不会只是假意辅佐王爷,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用王爷当踏脚石,来成全宁贵妃腹中的那个孩子?”阿印迟疑着说道。
容延听着这话。手中不自觉的捏了起来。就算阿印不提,他也早就有这方面的顾虑,谢忱虽然说的好听,说他不可能为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而抛弃他这个现成的盟友,可谁知道他心底到底是什么想法?
宁贵妃是他的亲生女儿,她腹中的孩子是谢忱的亲孙儿,如果宁贵妃生出来的是位公主还好。万一她生出来的是个皇子,难保谢忱不会生出异心……
阿印见容延脸上神色不断变化,便知道他刚才的话容延听进了心中。他并没再多说,只是收敛声息,再次如同影子一样,退到了一旁的阴暗之处。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他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
周五九前往渝王府的事情几乎瞬间就被京中各方势力所知。
庆王府中,听着探子的回报之后,容洵几人都是紧皱着眉头。
容洵看着萧擎苍道:“周五九在这个时候前去渝王府,难不成薛柔已经选择了渝王?”
萧擎苍沉吟片刻后摇摇头道:“不会,薛柔没那么傻。她明知道她眼下之所以能在京中保持超然地位,正是因为她没有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人。眼下储君之位未定,陛下虽然病重,却还未大行。她不会那么蠢在这个时候选择渝王。而且,以她的心机。她若真要辅佐渝王,就不会让周五九这么明目张胆的前往渝王府了。”
“难道王爷没有发现,周五九此去之后,不论他到底和渝王说了什么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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