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几波了?”沟壕中,挖完今天工作之后,终于可以歇息下来的士兵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问道。
“应该是第七波了。”被问到的人想了想,回答道。
问话的士兵挪了挪有点发酸的肩膀,靠在壕沟壁上,看着明亮的星空发起了呆。
远离故乡,来到北国之地,与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敌人交战,每一个士兵的心中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用这些看起来无用功的挖土和埋桩,居然将那支名满天下的骑兵困在了这里,说实话,到现在为止这些士兵都有点不可思议。
他们没有多么大的战略眼光,也不懂得所谓的兵种相克论,他们只是一群听着上峰的命令然后埋头苦做的士兵。
这些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虽然他们之前的对手有高有低,但是的确是见了血的老兵了。
可即便如此,不少人在知道对手是那支可怕的骑兵部队之后,都泛起了嘀咕。
因为这些人,对这支部队实在是印象太深太深了,深到只听到名字就会丧气的地步!
他们的指挥官当然也知道这种情况,君不见每天阵地上游曳的那群黑衣人,正是俗称的督军。专门监督管理士兵和底层军官用的人,他们心狠手辣,说一不二。
但凡被这些黑衣人抓住把柄的士兵,基本上都逃不了一顿毒打。而那些开小差的士兵,都已经成为了失踪者一员。
对这群黑衣人,士兵们都避之不及,就好像躲避瘟疫一样,祈祷不要让这群疯子盯上自己。
士兵仰望天空,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家中的老母亲和温柔的妻子。
“嘿,发什么呆呢?”身边的好友拿着一块烧饼和水壶,推了推发呆士兵的肩膀。
回过神来的士兵很自然的接过了好友的烧饼,就和往常一样,好友总是会帮自己留下晚饭。这几天前线的紧张局势,日夜不停的赶工,士兵连晚饭都是让好友去直接拿到阵地上吃。
一边咬着热腾腾的烧饼,一边听好友的说话。
“夏尔,你说他们啥时候会打过来?”好友将头小心翼翼的探出半边,看着前方黑漆漆的地方。
咽下一口烧饼,夏尔摇着头说道:“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打过来。白天老大说了,这些玩意能让魔鬼都害怕。”
“真的假的?那群魔鬼会怕这玩意?”好友帕克拍了拍斜竖在地上的拒马,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并不认为这些碗口大粗细的木桩会给骑兵带来多大的杀伤。
“不知道,老大说这也是上面人制定的。”继续吃着烧饼,夏尔似乎也不认同这个土方子。
“不过也奇怪,你说那群魔鬼居然没有直接杀过来,是不是他们在打什么坏心思啊?”帕克回身过来,也靠在了壕沟壁上,看着天空自言自语起来。
“谁知道呢,要为说,我们就不该来着该死的拜沃斯特。”夏尔吞下了最后一口烧饼,然后打开水壶猛喝了口冰凉的水。
“嘘,小声点,可别让那群疯子听到了。”帕克一个激灵,然后脑袋到处转了转,发现没有黑衣人的影子之后长吁了一口气。回头有点怒的朝夏尔说着。
夏尔眼睛一翻,“怕什么,现在这个时候,那群疯子早就回去了。晚上他们可不会出来的,只有我们这样的大头兵才会在晚上蹲在这鸟不拉屎的坑道中等死。”
帕克无奈一笑,“是啊,我们的命可不值钱,值钱的都是贵族老爷们的命。”
一阵无语,两人就这么发着呆。
而夏尔身边的另外一名士兵,早已经撑不住疲劳睡了过去。
夜晚的深夏静悄悄,只有偶尔的蝉鸣之声响起。
月亮的幽幽之光,微微照亮着大地,接着月光,夏尔向着前方遥望。
坑道之中不时传来几声鼻鼾,劳累了一个白天之后,这些士兵各个都筋疲力尽,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夏尔也浑身酸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他就是不想睡。
看了眼身边的帕克,这小伙子已经嘴角流着哈喇子沉沉的睡过去了。估计在梦中,又梦见了什么美食。
夏尔微微一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对彼此间的琐细都知之甚详。
“这家伙,回头打完这一仗,他也该和米娜结婚了。”想起同岁的他们一个已经结婚而且有了孩子,一个却还是光棍一条,总算在出发前经人介绍有了个对象。
嗖嗖嗖……
正当夏尔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些动静。
抬起头,冒出脑袋向外面望去。
月光下,前方的黑暗之处似乎有人在移动,夏尔猛的一颤,随后想都不想的大声呼喊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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