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慢慢扫过,点头赞许道:“大周既是朕的大周,也是武氏宗族的大周。你们能与大周共福祸,愿意解囊救助受灾的百姓,也不枉受了这么多年百姓的奉养!朕很欣慰,也很高兴!”
怀睦亲王颤微微躬身拱手为礼,人虽老迈,声音却洪亮,代表各位皇亲贵戚发言:“为皇上为大周尽些绵薄之力,这是理所应当的。皇上的夸赞,微臣受之有愧。”
“王叔不必拘礼,您老怎么亲自来了?!玉松这孩子真是没轻重!”皇帝假假地瞪了武令媺一眼。
武令媺赶紧给怀睦亲王屈膝福身,笑呵呵地说:“叔祖亲临,玉松却没有来迎接真是不该,叔祖尽管骂玉松就是。”
怀睦亲王呵呵笑道:“听说你闹出这么个新奇事体,我临时起意过来瞧瞧,你不必在意。”老亲王那是不折不扣的人精,竞购会要换了旁的皇族举办,他定然不会露面。
皇帝又与几位同辈份的皇族和数位臣子说了几句话,这就打算要走了。武令媺看出皇帝的打算,赶紧抢在前头肃容对人们欠身示礼,仰着小脸儿认真地说:“京城的雪已经停了,玉松相信,咱们的诚心定然会感动上天,让别处肆虐的雪也停下来。今日各位冒着严寒来给玉松捧场,玉松在此谢过,请受玉松一礼。”她敛襟福身,一丝不苟重新行礼。
公主殿下诚心表达的谢意,在皇帝注视里,人们却只能慌不迭避开,只有几位辈份高的皇族坦然不动。不管怎么说,他们确实是来给武令媺捧场的。有些人今天花出去的钱,足够给武令媺买好几年的生辰贺礼。
抚须连连颔首,皇帝沉声说:“这一礼,你们该承受,就当是玉松替朕谢谢族人、亲戚和大臣们的鼎力相助。”
“陛下,国之福祸,匹夫有责!何况是咱们家的人?所以这个谢字咱们万万不能受。”说话者却是肃亲王,直接把武令媺贴在募捐箱上的宣传标语拿来用了。
“很好!”皇帝朗声道,“若是大周人人皆有此心,何愁国家不兴盛?!诸位爱卿,今日辛苦,等将这场雪灾度过去,朕在乾宁宫设宴庆贺!”众人又跪倒山呼万岁。
这地儿的规矩大得让武令媺不止一次想翻白眼,却只能忍住。皇帝再度让人们平身,又叫过李循矩来,宣布募捐赈灾的后继事宜都由他接手。
“你外甥女这段时间累得不轻,朕要带她回宫好生养养,余下的事情你看着办。朕留些人帮你,你每天送条呈进宫来给朕看。”皇帝勉励道,“你的才干朕看在眼里,让你来把这些事收尾朕很放心。过了年,朕另有事情交给你去办。”
李循矩脸色平静,只是眼里有微弱动容喜悦之色。他叩首谢恩,声音沉稳如初:“微臣绝不有负皇上和公主期望,定会将事情办好!”
武令媺对李循矩了解颇深,知道他此时表面不显,心里却是高兴的。他毕竟只是二十岁的青年,有一展抱负的心思实在正常不过。只是皇帝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破了他和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必以后他的追求者会剧增。
向皇帝福身行礼,武令媺央求道:“事情繁杂,小舅又一直在忙竞购会的事情,即便看过儿臣写的条呈,到底没有亲自经历。父皇,儿臣也给小舅留几个人好不好?”
皇帝自然答应,只是说了不许武令媺留下贴身服侍的大宫女。武令媺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她给李循矩的人手是内卫和太监。为了小舅的未来幸福着想,宫女就算了。
其实她留人与其说帮忙,不如说打算近距离观察一下小舅的桃花运会旺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给他办好这些尾事造成困扰需要她及时出手解决。
武令媺早就有心在合适的时候退出募捐行动,也准备推荐李循矩接手,所以送给皇帝看的工作报告她同样给了李循矩一份。尽管李循矩没有直接参与募捐赈灾诸事,但并非全然不知。这就叫未雨绸缪。哪怕皇帝不允李循矩接手,他看看那些东西也没坏处。
诸事安排妥当,皇帝携了武令媺离开,众皇亲和大臣跪送。季良全备了车马,让长乐殿的宫人们先走,回去把膳食沐浴等事准备好。
谢骏与乌义带着先前调来寿王府驻守的金甲军和内卫护送来时的那辆轻简马车慢悠悠回宫,武令媺钻进车里没多久就靠在皇帝怀里再度睡过去。她功成身退,所有负担都卸下,疲累便如潮汹涌。又出钱又出力,她这场仗打得真心辛苦,不过显然她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