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立即参奏裘尚书和兵部上下沆瀣一气的大不敬大逆之罪!别以为有孤的十哥保着你们,他绝对不敢担起这样的罪名!”斜睨着那名官员,武令媺蓦然大喝,“还不快给孤滚出去叫人!”
兵部官员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连滚带爬地窜出门外。霍去疾咬牙切齿地说:“微臣进兵部之前问过守门的兵士,不仅裘尚书在这儿,瑞王殿下也在。”
武令媺一挑眉,反而笑了:“我倒要看看我那位十哥敢不敢来见我。看样子,不用一刻钟,调兵的文书就能拿到手。不过要见到十二哥和龙骧军,恐怕要等上好几天。十二哥带着兵士沿着太宁大运河操练去了,上次接到消息他还要两天才回京。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武宗厚已经迂回到了离京城最近的清凉山山野腹地练兵,这事儿,武令媺瞒住了所有人。倒不是她不相信心腹们,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麻烦就越少。在紧急时刻,一丁丁点意外恐怕都能改变结局。她不想。
霍去疾的眉皱得更紧,又说:“若是唐供奉在,说不定能拿下那名高手。风供奉与那人交了手,说要不是那人志不在杀人,府里必定死伤不少。如今只是有几个重伤,些许轻伤,也算幸运。”
武令媺一听,知道霍去疾这是在告诉自己没死人,让自己宽心。对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她又作势发脾气大吼:“人都死了吗?孤来了好半日,也不见人来给孤上一杯茶!孤的亲军统领好歹也是正三品的武将,你们也是这般怠慢,你们究竟有没有把孤放在眼里?!”
“玉松皇妹且勿动怒,为兄给皇妹道不是来了。”清爽男子笑声在值房外面响起,唇上留起了短髭的瑞王不疾不徐迈进门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名紫袍老者,正是兵部裘尚书。
“若是皇兄的王府也被人大烧一场,皇兄也会如孤这样生气!孤这是招谁惹谁了?”武令媺依旧恚怒难消的模样,看着裘尚书立起眉毛嘲讽,“裘尚书,孤还以为您当真巴不得孤早些死呢?!要见您一面,竟是比孤见父皇还难啊!”
裘尚书赶紧跪倒磕头,只一下额上就现了乌青。他将姿态放得十分低下,语气也是万分谦卑,恭敬地说:“微臣有罪,还请公主殿下宽恕!适才微臣正与瑞王殿下商议军国大事,这才耽误了殿下的事儿,还请殿下恕罪!”
武令媺阴沉沉笑起来,一改往日与大臣们结交以和为贵的原则,变得不依不饶。她用金手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书案,皮笑肉不笑地说:“本月监国的好像是孤的二哥,怎么裘尚书有军国大事不拿去与禄郡王商议,还要找上个月监国的孤的十哥?莫非是上个月还有事情没有交待干净首尾?!唉呀,这究竟是裘尚书办事不力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裘尚书脸色微变,继尔一声不吭,只是深深伏地叩首不起。瑞王咳嗽一声,打圆场说:“千错万错,都是为兄的过错。为兄不该为了些许私事就拉着裘尚书说个没完,皇妹,原谅为兄这一遭吧。”说完,他拱了拱手算作赔罪。
武令媺哼哼了两声,终于没再发作。瑞王亲手递过来一纸文书,满面关切地问:“不知皇妹要调多少人入府护驾?裘尚书摸不准皇妹的心思,特意空着人数没写。不如皇妹自己填?”
“这怎么能行?难不成留下把柄,让裘尚书日后当殿弹劾孤?”武令媺瞪圆了眼睛看向瑞王,惊讶地问,“难道在十哥心里,玉松就是这么没脑子的人?还是说十哥表面上故意卖个好儿,实际上却要让玉松落圈套?不带这么坑人的!”
瑞王与裘尚书同样意外,他这个皇妹见人便带三分笑,为人处事都圆滑得根本不像十几岁的小姑娘,从来不干当面顶撞且打脸的事儿。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皇妹说笑了,为兄确实是一片好心。”瑞王摸摸唇上短髭,仍然好脾气地笑笑说,“皇妹消消气吧。”
瑞王若是躲着不见人,武令媺这脾气绝对不发作。兵部裘尚书是瑞王的人,这不是秘密。她今天来就想拿到正式调兵的文书,没想和谁掐架。
但瑞王既然不知死活地现了身,武令媺就只好拿他作个伐子。她现在就是要张扬,要高调。你们不是以为遗诏在老娘手里吗?行啊,老娘就做出样子来让你们去猜。再度采取某项行动之前,你们好好想想后果,别逼得老娘将龙骧军数万大军都调来京城!
ps:抱歉抱歉,有事耽搁了时间。。九月份欠的五章更新,某肖都还清了。明天是正常两更,后天周五开始还十月份的粉红票加更。。鞠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