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处于危险。
弊端在于,此次恐怕不能扳倒崔氏,还使她手上从此少了一样展元的把柄。
她正思索着,那边白彦昌起身一脚踢在赵嬷嬷胸口,震天的声音高吼,“好你个老东西,竟然敢诬陷陶家大奶奶!”
他这一句吼让陶钦和陶大奶奶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件事已经跟陶家没有干系了。
“来人呐,给我将这个老奴重打二十板子,送交官府!”
赵嬷嬷登时慌了神,大喊着:“老祖宗、老爷,奴婢不敢,奴婢冤枉啊,都是大公子。都是大夫人啊!大公子赌了钱,哎呀!”
‘赌钱’两字刚出口身上便又挨了狠狠的一脚。这一下踢得不轻,疼得她躺在地上直打滚,不停的惨叫。
而这时小厮的板子也随之落下,赵嬷嬷的老身板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起初还有力气喊叫翻滚,到后来却是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停下吧!”崔氏摆了摆手,慢悠悠的走到赵嬷嬷面前。“赵嬷嬷。念你在我身边伺候多年,也算是尽心尽力,很少出错。这一次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
她悠悠一叹。弯弯、细长的柳叶眉连带哀愁的蹙起。
“你那小孙子真是招人喜欢得紧。你放心,纵使你有罪,可那孩子若是以后缺什么少什么,我念着情面也会派人送过去。”
她的人她自己最了解。影儿最在意自己的家人,赵嬷嬷最在意自己的孙子。
影儿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并且双眼无神的的一直嘟囔,“是我,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陷害四夫人!是我啊!我该死!”
赵嬷嬷艰难的睁开迷离的眼眸。颤抖的唇微微张开,“老奴有罪!老奴该死!老奴有罪、老奴该死!”
这种情况下,芷容的心全凉了。这一次只能救出四娘,但是却无望扳倒崔氏。心里说不上的难受滋味。这是第几次失败了?
感觉总是自信满满却总是差那么一步。
不是她不够努力,布局不全,而是这个家的主人,她的父亲白彦昌压根不敢与自己的妻子对抗。
她要对抗的不只是崔氏,还有白家的主人,崔知府,开州的官老爷。这些她早意识到却还有些异想天开。
“姑娘,那丫头死了!”春华悄悄的走到她身旁。
四娘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本来也是个有分量的证人,但是却被崔氏早早的下手杀死在荒郊野外。
芷容不出声,而是极其细微的朝司芳使了一个眼色。
对方立刻会意,惊诧的同时又赶紧掩饰自己的情绪。
暗自吸了一口气,芷容迫使自己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上前几步。
“老祖宗,今儿这事儿都明白了。一切都是赵嬷嬷和影儿做的,与别人不相干,老祖宗您且消消气,莫要为了两个奴才气坏了身子。”
崔氏瞟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容儿这话说的好,老祖宗您要注意身子。”
“嗯,我是被这两个奴才气坏了!”
说话时白老太太的眼睛却狠狠的瞪着崔氏,“咱们白家尽出胆大包天的人。把我老婆子耍的团团转!”
崔氏脸色一黑,低下头,不再说话。
芷容则接着她的话,“老祖宗,可不是么,这不仅把咱们弄糊涂了,还让四娘和展旗遭受了皮肉之苦,四娘还差点丧命!”
她在最适宜的时候提到四娘,白老太太和白彦昌的心头涌上一股小小的愧疚。
“是我武断了!让她们娘几个受了苦,受了辱。”白老太太哀叹着将胳膊肘拄在桌子上。
“老祖宗,您也是被这两个奴才给唬住了,四夫人那么贴心的人绝对不会怪您。”司芳也开始转移目标为四娘求情。
芷容赶紧接过话,“是啊,四娘那么善良,她怎么会怪老祖宗您呢,再说了这回两个奴才都招了,也能还四娘的清白,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对,老四不会怪您的,母亲。”
白彦昌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做错事的只有白老太太一个人似的。
白老太太立即起身大喝:“当初是谁拿鞭子抽的?你这回子到跟我说这样的话,等惩治了这两个奴才你就去看看老四!”
“母亲,媳妇也跟着一块去,真是委屈了四妹,看她那样子我也心疼呢。”崔氏说的跟活菩萨似的,让芷容等人作呕。
不过,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总算还有点收获,救出四娘和展旗,以后的事情从长计议。芷容偏不信她扳不倒崔氏,报不了仇!
事情到此就算结束了,陶大奶奶也从之前的颓丧变得神采奕奕,她挑衅似的朝着陶钦努努嘴,扬起下巴,“爷,你可是错怪了我!”
嘴角轻蔑的上扬。陶钦走过来,甚是亲昵的趴在她耳边诡异笑道:“我又没有错怪你,你心里清楚得很!”
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她娘家的货物都要仔细的检查,又何况是赵嬷嬷这个奴才的。
所以,他脑中思绪飞速旋转,也打起了那批绣品的主意。
当然。白彦昌也想着那批绣品。不过他却不认为是被陶大奶奶私藏,而是想到了崔氏的身上。
两个奴才被拖了下去关在白家的地窖中。
“世伯,贱内见识短浅。做事糊涂,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小侄给您赔罪了!”
陶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又朝妻子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也赶紧上前行礼,“世伯。侄媳妇年少无知,您多见谅!”
既然小辈儿认了错,白彦昌也因该摆出长辈的姿态,拿出长辈应有的气度。
于是。他硬挤出笑容,“无事,你们做小辈的难免办糊涂事。日后多注意便好。”
陶钦又跟他说了很多赔罪的话然后便带着妻子离开了白家。
一路上,陶钦一直阴沉着脸沉默不语的坐在马车中。陶大奶奶全身绷紧的缩在一旁。她知道事情还没完。真正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刚进陶府大门,陶钦便一把拽过她的手臂,不由分说的便将她拖进了卧房。
进了门,扇了一耳光后又将她狠狠的甩在地上。
“贱人!然儿呢?有人看见你进了我的屋子!”陶钦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凶狠的眼眸犹刚如从地火中洗礼。
地上的陶大奶奶紧捂着脸颊,眼中泛着委屈的泪花。“你为了她打我!为了她骂我!难道我不该希望她消失吗?
她实在是受够了,不想再憋着心中的情绪,她要宣泄,全都宣泄出来!
“她走了!她从来就没对你上过心。她骗你呢!哈哈……”
她狂笑着起身,“她再利用你,她还想杀你!你知道么她,她把刀架到你脖子上,她要杀你啊!”
眼泪决堤,奔涌而下,她捂住最大声哭泣,“我有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她。没她美还是没她有风情?我到处帮你,尼克记过我的好。她到处与你作对,你把她当做宝!我实是不平!呜呜呜……”
她想自己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就是石头也该软了,然而抬眼间却与两道极寒的眸光相撞。没有一丝感情,他的感情只属于那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我给你正妻的位置,给你锦衣玉食,给你足够的面子和礼遇,这还不够?”
陶钦双眼紧眯,“你不要得寸进尺,只要你今后收好本分,我仍然不会亏待你!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陶大奶奶伤心至极,趴在桌上大声嚎哭。她本来要求的不多,也从未想过什么爱情那种戏文中的玩意儿。
然而,她却看到了陶钦对陶泠然的神情,她恨、妒忌,她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自己一样,可是凭什么陶泠然不同?
她占着妹妹的位置却享受着男女之爱,这不公平。
而今她只希望陶钦永远不要找到妹妹,永远不要。
她们夫妻吵架是为了感情,而崔氏和白彦昌则是为了钱财。
崔氏没想到的是平时从来和蔼的丈夫竟然在刚进门后打了她两个嘴巴。
她咬牙切齿愤愤的紧紧盯着白彦昌,“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那批货呢?”
她哂笑着弄了弄头发,整理了长裙,平静道;“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刚才正堂上不是问得清清楚楚么,全是赵嬷嬷那个老婆子做的。”
白彦昌啐了一口,“我呸,她是你的人,你会不知道?”说着拿出借据,“这又是什么?”
崔氏心头一颤却还是镇定的漫笑着用两指优雅的捏过借据,挑眉瞧了瞧。
“展元不争气老爷尽管教训,反正以后是媳妇管着他,而且这银子跟我可没关系。”
“你……”白彦昌胸口登时憋闷得疼痛。他再管教展元无非是个打,而且也不可能重打。
“老爷,你说展元不争气,那还不是他没事干,你早应该让他借一个绣庄学学生意。”
自信的眸光闪动,崔氏嘴角不经意的翘起,这是她的倒霉日却更是她的机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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