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的做法在大长老和盛红玉看来只是逞强而已,花拳绣腿加上一些诡诈的暗器功夫就想跟常胜将军沈远山决高下,真的是有些不自量力,到时候输了只会让自己失去威信,出丑而已,而到那时候再提婚事就全看人家脸色了。
“家主,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沈远山虽然是二脉传人却不是直系,你和他若是成婚也不违背伦理,倒是一举两得的事啊。”大长老依旧不甘心,苦口婆心的劝导芷容。
芷容却不为所动,自信满满道:“大长老放心,我既然做了决定必然有赢的把握,并且会让他输的心服口服。打从心底甘愿认我做家主,甘愿把手中的兵交给我!”
大长老长叹一声,芷容一脸的坚定,看样子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了。
盛红玉则打心里不服气,家主未免太小性儿,明明没那么大的本事竟会逞能。让沈远山甘愿从心底认她为主,那简直就是在做梦。
“家主,我父亲在的时候也曾经要跟沈远山联合的,也曾提过联姻之事,那时候天行山的人马可比这还要多要强,可那沈远山都没有答应。可见沈远山眼光有多高。”
她这话说的酸溜溜的,完全就是在讥讽芷容的不自量力,芷容却转而笑道:“你父亲高瞻远瞩,想的倒是好,可惜沈远山却没看上你们寨中的女子,也不知当初你父亲要把哪个女子嫁个他遭拒了呢?”
“是......是我的堂姐,只可惜得了一场大病死了。”盛红玉这话说的极不自然,她尴尬的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当年父亲指的女子便是自己,她本嫌弃沈远山年纪比她大太多,却不曾想人家根本没看上她。所以这件事她便再也没有提过。没想到今日提起却反而打了自己的脸。
沈青看着她那个模样不禁捂嘴笑,让你瞧不起主子,到时候若主子胜了沈远山看你脸往哪放。她的想法十分简单,芷容明面和沈远山对决的时候自己在暗处使坏便是了。
离天色渐晚,芷容离北境山谷越来越近,就在大家抓紧赶路的时候突然从东面传来响亮的马蹄声,芷容赶紧下令备战。
听声音判断对方人数并不多。也就是十几人的小队。但是那急促的马蹄声却不得不让芷容绷紧精神。沈青的长弓之上已经挂上了三支箭,对方出手她便立刻三箭齐发。
马蹄声越来越近,不能让不明的人靠近队伍。沈青开始喊话:“对面是哪家的队伍?要和贵干?”
“小的们效忠于北境王!请问朋友是不是从京城过来的白芷容白统帅?”
北境王?
北境虽然是流放蛮荒之地,可是靖唐却从来没有在那里封什么北境王。这支队伍接近自己到底用意何在,而且对方明显知道自己的底。
就在芷容疑惑之际那一队人已经到了前方不远处,领头的是一个青年。他看见芷容猛地一怔,随即策马独自上前完全不畏惧沈青手中的弓箭。他下了马,从怀中拿出一只玉朝着芷容恭敬一拜。
“白统帅,这是我家主上送给你的见面礼。”他双手捧着玉瓶奉上,好似那是十分珍贵的宝贝一样。
沈青小心的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闻了闻确认无毒方才递给了芷容。但是她狼一般的眸子还是紧紧盯着对方。而那人也不再上前,并不是因为害怕,似乎是因为身份。深深颔首之后便站在那里。“这是北境雪山千年雪莲花的花瓣所熬制的药,主上交代亲自交给您。”
其他的不用说。芷容自然明白,千年雪莲是她正缺的一味药。记得魏婷曾说若是服了花瓣的汁液可恢复她说话的能力,服下莲心可恢复她的视力和手臂,若是能连根都吃了,那么还能够前身健体有神奇的效果。
然而很少人能够看到雪莲花,即使找到也很难将整只莲花吃下,因为此莲花生长在雪山之巅,吸取雪山巅峰的天地精华,采摘的时候根本就挖不到根,所以有莲叶和莲心便是万幸,甚至若不小心莲叶也会在采摘的时候有损。
这个北境王与自己素不相识怎么还没见面就送了这么大的礼?所有人都怀疑这药是假的,但是芷容却问道一股独特的幽香,与魏婷和她形容过的那种很相似。只是那是古书上所记载,魏婷也没有见过。
“你们主上的心意我领了,带我谢谢你家主上。只是我与他素不相识,万万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芷容将玉瓶递给沈青,准备还回去。
那青年连忙跪下:“主上有令,若是白统帅不收这个礼物,那么我们这一队人便自裁在这里!”
哦?这个北境王还真有意思,你料定我不会收你的礼物,便捏着我原来心软的弱点那自己的属下威胁我。不过,你却不知道我白芷容已经变了吧。
“我们统帅说,你们若是自裁,也要离我们远一点。你们请便,我们要继续赶路了。”沈青捧腹大笑的将玉瓶随意的往天上一扔,大长老心里滴血,姑奶奶你可知道那值多少钱?
跪在地上的青年反应极为迅速,轻轻的腾空,毫不费力的接下了玉瓶。然后小心的揣在怀中,又跪在原地。
他现在其实糊涂了,临行的时候主上是这么说的:“白统帅为人心慈善良,但是又很多疑,定然不会收下你的礼物,你们就拿性命威胁,她一心软也就收下了。”
然而,坑爹的是,眼前的白芷容完全不是主上形容的那样啊,确实多疑,但是绝对不心慈手软。难道他们还真的自裁不成。
芷容不管他们,是自裁还是回去复命,都由他们决定。太阳就要落山,这一队人的出现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沈恒那边一定已经等得很急。所以芷容便带着队伍绕开了北境王手下继续赶路了。
“统领。怎么办,我们没有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回去如何交代?我们真的要自裁吗?”
青年起身苦着脸望着芷容远去的队伍,“自裁?谁让你自裁了?咱们跟在白统帅后面,直到她收下这药,并且喝了为止!”青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不错,说不定他的坚持还能打动芷容。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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