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你不懂,并不等于别人也不懂!”宁采臣撕破面皮,近乎放肆了。
医生是什么?自古便有不为良相,便为名医之说。别说这说法有几分真实,总归是有这类说法。这也是王一手等人得以自慰的话。可是宁采臣今儿竟然这么不给他这个名医的面子。“你,你……”
“你什么你?王公子就在这儿,比比不就知道了。”宁采臣立即建议道。
“好!比比,就比比。”王一手就不信这书读的好,这医术也能高明?要知这人的精力有限,并不是说行就行了。而医术更是需要大量的实检,以及经验。
在他看来,以宁采臣的年纪,单是经验便败定了。
“那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宁采臣说:“先来后道。你既是王兄的大夫,自然由你先来。”
这话一说,王一手一幅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心说:哼!果然没有本事,等我诊断后,你再跟着复述,那还比个屁。看来他不过是嘴巴上说的好听,手上并没有多少真来事。真要来了,头便缩了回去,做起了缩头乌龟。好!我先来就先来,我先说病症,并不开方,到时你若附和,我便让你开方,看你丢人不丢人?
这样一想,他便看起病来,先是切了会脉。想了想,他又让王复拉开衣服,前面还好,后面却把人惊住了,全是大片大片的痤疮。
在宁采臣看来,那痤疮就像是肉身腐烂的腐肉似的,这一点很符合他的猜测。所以看了这痤疮一眼,他的脸色便阴沉下去。
看到儿子的后背,王老爷显然大吃一惊:“王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
王一手先得意地看了宁采臣一眼,然后说:“王老爷放心,令郎不过是阳热上升所致。”
“那应该怎么治?”
“不急,不急。还有人没人看过呢?”王一手拿眼看宁采臣,只等他出丑。
你的手是你的手,我的手是我的手;你的手不是你的手,我的手不是我的手;你的手是我的手,我的手是你的手。换手之术。
本来无须这么麻烦,可白素贞又不能出来,只得施法与宁采臣换了手。
从宁采臣右臂间,白光闪过,宁采臣与白素贞已换了胳膊。
“这胳膊……”白素贞在剑鞘内看着宁采臣的胳膊,“这胳膊真是好闻,恨不能吃了。”
此时白素贞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蛋糕爱好者,突然遇上了世界第一的蛋糕师为她做了份世界第一的蛋糕。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时至今曰,竟然还会这么纯粹的,几乎不为后天所污的肉体。
不是修道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肉,否则她还真忍受不了这从她骨子带出来的血肉飘香。
蜘蛛精盯着白素贞,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她真要吃宁公子的胳膊,自己到底要不要拦?
要拦?
怎么拦?
要知道她只是大金佛脚下的小蜘蛛,除了念经,谁见过佛祖有练武的?
所以斗讲经,她还行。打架?实在是不行。拿不出手,和谁打都是一“输”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