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加洒脱:“好,我就与仙芝多饮几杯。”
一开始他便说过吃酒的事,现在反倒成了无法推脱的障碍。他心想:早点把你灌醉也好,到时候便是我一个人的表现了。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已今非昔比,另一方面宁采臣带给他的阴影,又使得他极力避免与宁采臣的正面对决。
宁采臣不愧是我军久经(酒精)考验的准战士,在身体适应后,立即拥有了极强的战斗力。
一坛、两坛,屹立不倒。
可他总归还是人,一身的血肉之躯,就是酒量再好,这液体对膀胱神经还是有压迫的。
不像对面那位,简直可以媲美卖十三香的大酒缸,酒灌进嘴里,深不见底,仿佛再来多少,也没有问题似的。
再看那位小姐,早跑的没影了。
这上面,头昏脑胀;中间是胃中翻江倒海,下面是膀胱神经在叫急。
告罪一声,借小解,宁采臣出了大厅。
茅士学是看出宁采臣不行了,他是想拖住宁采臣,丢丢宁采臣的脸。不过想到宁采臣斗酒诗名传的传言,他放弃了这个计划。大度地让宁采臣去嘘嘘了。
人生最快乐的事,便是想嘘嘘便嘘嘘。最痛苦的便是现在……风吹之下,人清醒了不少。可此时清醒,下面的警报拉的更急。
茅房是来不及去了,直接便在树后解决吧,也算是为树施肥了。
深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闸放水,突然有人搭上自己的肩膀,轻声道:“兄台,你还好吧!”
宁采臣回头,那位中途不见了的小姐正站在回廊下,红扑扑的脸颊自有一番明艳动人。“还好,不过那小子真厉害,竟然这么能喝的。”
宁采臣只想赶快打发她走,然后自己好嘘嘘。可是她却坐在回廊上不走了。“是啊!我活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能喝。”
姑奶奶,你还不走,我快憋不住了。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她突然问道。
完了,憋不住了。
嘘-“什么声音?”她问道。
“水管破了吧。”好舒畅,好爽,谁还管你什么声音。
“水管?何为水管?”
嗯?似乎说漏嘴了。怎么办?啊!对了……“是瀑布。你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儿有瀑布吗?”她不解。
“仙芝,仙芝,你怎么在这?快走,要开始了。”王复见宁采臣还没回去,便找了来。
“喂喂,你别拉,别拉!你看尿裤子上了。”正在嘘嘘的人是不能拉的,一拉便会天女散花,没有了可控制的落点。
“啊!对不起了,我不是急吗?”王复道了歉,又说,“不过这种事难免的。你看我便常常尿湿鞋。”
宁采臣不屑道:“我能和你这种婚后人士一样?不过你也别沮丧,这男人,婚前是:迎风尿三尺;婚后是:顺风沾湿鞋。”哗哗……(嘘嘘声)“咦?似乎还真是。”王复回忆一下自己道。
当然是这样了,这可是后世科学统计的后果。“所以啊!为了保重身体,我觉得这种事,你还是不要参加了,克制一点的好。”哗哗……(不间断嘘嘘声)王复连连摇头:“这不行,这关系我能否中举的大事,可疏忽不得。”
宁采臣说:“这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又不是真的。”哗哗……(还是嘘嘘声)王复说:“可我信它。相信这是个好兆头。”
“你就不担心万一预定不上,好兆头变坏兆头?”哗哗……(仍然在嘘嘘)王复媚笑着靠过来:“所以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你别乱来,别又尿身上了。”哗-哗-哗……(断断续续的嘘嘘声)“你还没好?”
“就快了。”哗哗……(恢复过来的嘘嘘声)王复急道:“那你快一点啊!”
“嗯。”哗哗……(仍然在嘘嘘)宁采臣闭上双眼。
“好了,不尿了,就这么走了。”王复实在不愿意去这儿晚,别人都挑完了,他去还有什么用。
“啊!这种事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宁采臣不走。(没有嘘嘘声)王复哪会答应不走,为了好兆头,他怎么都得试一次。“喂,兄弟,来帮把手,拉他走。”他这时仿佛才看到回廊上的人,求助道。
“啊!下流!”回廊上的小姐惊讶地看完这一切,才啐口羞得跑走了。
“喂,你别走啊!”王复大声道。
她面颊发烫,什么都听不见,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原来男子是用根小棍站着嘘嘘啊!第一次看到呢!嘻嘻!”
哗哗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