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宁采臣准备扭转华夏人对军伍的看法。他知道这是件大工程,不是三五天可以做到的,三五年能做到就算是快的了。
所以宁采臣现在在做的,便很正常了。买房子。
遥想当年小乔初嫁了……不对,汗!应该是遥想当年为房奔波了,交了首期,还要再交二十年,却也只能使用七十年。
哪像现在,买一座住一座,再闲着一座都行。而且买了便是自己的。
向宁采臣售房的姓顾,是位地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他要卖的宅子,正是宁采臣需要的。
易守难攻,风景幽灵。而且偏僻。
不是他要占山为王,起兵造反,而是随着他不断与三界交缠在一起,一些事情便不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做。
单单一个鬼,便要避开人。因为鬼这类存在,并不是只有法师道士才看的到,真撞上一些倒霉蛋,也是能看到的。
人家本就够霉的了,再让见鬼,于心何忍。
这样的所在自然不会在杭州城里。“相公,这边请。”
带宁采臣去看地方是顾府的管家,这是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老人。
这次顾家走的很匆忙,什么家具器物,一应没带,听说只带着细软上路了。
宁采臣说:“顾老爷怎么走的这么匆忙,这里可是京城之地,住在这不好吗?”
老管家叹了口气说:“不瞒相公,其实老爷也不是真的想走,是没办法。本以为来了京师是享福,但是来了才知道是受罪。不仅吃用比家里贵,就是没个身份,出行也不方便。若不是相公这样身份的人,老爷也不会卖。”
“我有什么身份?一个书生罢了。”
老管家说:“书生也就够了。咱那宅子,有处桃林,每年桃花开,都会有文人踏青赏花。可是老爷搬来后,差点没让他们气死。”
“哦?他们辱骂你家老爷了?”这也并非不可能,文人吗?皇燕京骂得,更何况一小小地主。
“这倒没有。他们是盖贵人,怎么会骂人呢?”老管家惭笑道,“每次有文人来,老爷都亲自迎接,只是他们……嘿嘿!”老管家不好意思笑着。
他这一笑,宁采臣明白了。
大宋的文人地位之高,可谓登顶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维系整个文人阶层都居于高位,也只有宋朝这样极度富裕的朝代才办得到。
文人社会地位高了,自然便有人想附庸一下文雅。这和后世八十年代先富起来的那一帮人拼命装修书房,是一个道理。
只是这书好买,人可不好买。如果大家都是同一阶层也便罢了,年兄之间打过招呼,也能聚在一起,但是你一个连士绅都不是的外乡人,想找本地士人在你家开诗会,替你扬名?
不啐你一脸唾沫,已是顾及了主人身份。
怪不得这位大地主会住不下去。就像外地人跑燕京吆盘子一样,不赶你不排挤你,怎么可能?
现在看来,这位顾大地主受的排挤不小,买的东西都不要了,也要回去。
也是,这文人埋汰人,用说粗口吗?
以古代文人的能力,没有一个脏字,却埋汰得你脸红脖子粗,抬不起头来,这才是正常的吧!
宁采臣摇摇头,不再打听,他是来买宅子的,可不是来满足八卦心理,来听别人的短的。
宁采臣不再问,管家自然也就不会再拿自家老爷的糗事来议论。
正当二人静得发慌时,一座山猛然被一把无形的巨斧劈开了似的,从中闪出一条小路来。
一线天。
这可真是真正的易守难攻。
宁采臣当时说易守难攻,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可不是真要一处这么险要的所在。
一个幽邃的峡谷中,到了深处,抬头仰望,但见岩顶裂开一罅,就像是利斧劈开一样,相去不满一尺,长约一百多米,从中漏进天光一线,宛如跨空碧虹。
宁采臣想留在汴京,只是因为这汴京是京师,这儿发生的事从京师向外传播,绝对比杭州传到京师,然后再传出去快得多。他可不是要过什么与世隔绝的生活。
看到宁采臣似乎有丝想反悔的样子,老管家立即说道:“相公,里面就是里面,这儿是难走些,但是里面绝对好。就是这路,找人修整一下,以后也是能通车的。”
宁采臣看着他说:“老管家,你可不像是个管家,反倒像个商人。这两三人并行的山路,你说可以通车,你是准备开山,还是准备把马车做小?”
看看这四周,山体裸露在外的全是岩石,宁采臣可不觉得这开路的工程能小的了。
老管家也觉得自己的提意有些不现实,惭笑一下,只是说:“相公,里面好,里面绝对幽静。相公在这儿读书,明年一定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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