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完全没有想到那群和尚竟然这么不讲究,直接把我代表了。”宁采臣苦笑道。只回去了这么几天,便入了局。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效率。
李师师取出一个本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宁采臣问。
“这是奴收集的陛下的爱好。”递了过来又说,“公子,你真的是神仙吗?”
对她要隐瞒吗?不,没有必要。只要赵煊入了宫,她早晚会知道。甚至可能她早对那个世界有所猜测,毕竟里头曾在她那做过事。
直面她询问的目光,宁采臣说:“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会说不是。”
“那,我呢?”她渴望着。
宁采臣摇摇头。
她脸上一苦,自言自语,也是说给宁采臣听。“是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了。公子谨慎,也是应该。奴这便告辞了。”
“不,你误会了。”宁采臣抓住她。看到她一脸的悲伤,宁采臣就这么抓住了她柔软的胳膊。只有一层纱,里面便是光嫩的肌肤。
她脸上一红,轻轻抽出手来。虽然她是个记女,却也是赵佶的记女,不得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当赵佶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那一天,她便只是一个人的记女了。
宁采臣说:“我摇头,是因为我不知道。”
李师师哦了一声,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已经来了兴趣,不再要走,而是等着宁采臣说下去。
宁采臣考虑着说道:“首先,我不会死,至少在她死前,我不会死。其次我身上有神职。”
李师师玉手轻掩小口,以免自己惊呼出声。“那公子不就是神仙中人了!”
宁采臣摇摇头说:“不一样。因为我还是会老,会生病,会流血。”
“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我无法修真,无法使用仙灵之气吧!”
李师师皱起好看的眉,沉思说:“公子是说公子可以像仙人那样不死,却没有办法传授他人吗?”
“差不多吧!”宁采臣苦笑着摇摇头。
“糟了!陛下为的便是修炼,如果不能教,那就糟了!”李师师花容失色道。
是不能教。
宁采臣苦笑着。
一个皇帝的老师是那么好做的吗?
“公子绝对不能成为陛下的真君师长。”李师师说,“不行。公子现在的名声这么大,也不能让陛下以为公子是骗子。陛下虽然为人很随和,但是最恨别人骗他。这下难办了。”
宁采臣也知道这下难办了,不难办的话,他们也不会把自己推出去了。
亭中一下子静了下来。
听听蝉鸣,看看捕虫的鸟儿……这儿安静了。
“对了,公子是士子。公子可以去科考,然后再使使力,外放出去为官。只要躲开陛下的视线,自然会有人主动来填补公子的空缺。”
宁采臣听了,更是摇头苦笑。
“怎么?这办法不好吗?”
“不,法子是个好法子。但是我现在却参加不了科举。”
“怎么会?难不成……”李师师想到一个可能。
按制度,家中父母亡故的,官员是要丁忧进孝的。
而在文人中,那些才华出众的,为了避免高中授官,无法进孝,也是不考的,等过了守孝期再考。
宁采臣的文才,她是信任的。所以她便想差了。
“不,不是的。”知道她为什么停下不说,宁采臣否决了她的猜测,开玩笑,自己已经是杭州的城隍了,自己不动手,哪个敢收母亲的魂。真收了,那就不仅仅是收魂,而是开战了。“是我没有参加今科的选拔。”
“原来是这样。”李师师点点头,自从知道宁采臣是在她离开后成神的,她便开始猜测宁采臣一定很忙才对。现在宁采臣连科举选拔都误了,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想了一下,说,“这样好了,我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通通门路,讨要一个擢恩的牌子。”
每年都会有不少人无须参加科举选拔,直接就可以参加闱试,关键便在这擢恩上。皇上擢恩,别说是参加闱试,就是直接授官,也是屡见不鲜。
不过以赵佶的向道之心,可不敢直接要官。不然,赵佶很可能给个国师真人什么的。反倒是参加闱试定了名次,直接在中枢运作,反倒会有外放的可能。
李师师的能力实在不能低估,只是对着赵佶温香软玉一番,这牌子便到手了。
这么快便弄来,宁采臣也是惊喜得很。“这次要多谢姑娘了。不是姑娘,这个漩涡,恐怕是很难逃出来了。”
李师师笑着:“公子莫要如此说。也是公子的一线生机,官家至今都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哦?这倒真没想到那群和尚竟然没把我的名字说出去。”
李师师娇笑着:“他们是怕说了公子的名字,公子就来不了了。想想也是,宁公子这杭州的神仙,一旦传出去,恐怕光是杭州人便把公子围了。”说着咯咯笑了。
宁采臣也陪着笑,不过他觉得这很可能还是《黄庭内景经》的功劳。
“对了,公子,奴已经在城里置办了宅子。公子可要贺喜奴家哩!”
“哦?姑娘买房了?这可是喜事,当然要恭喜。”
买房,真是好亲切的说法。
宁采臣偷偷打量李师师,见她没有追问“买房”的含义,也悄悄放了心。
“那公子不要忘了备下一份大礼啊!”李师师说。
“这是自然。”这是一个极好还恩的机会,宁采臣又怎么会拒绝。
而且她这宅子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也是宋徵宗赵佶送的。
李师师见他应了,更是高兴,说:“公子别的贺礼不要,这词是一定要的。”
“词?不行,这礼太轻。”宁采臣的词还有大用,反正李师师已经成了赵佶的禁脔,也不再需要诗词再扬名气,反倒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便需要诗词救场,所以宁采臣有心不给,有意换种礼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