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子,都留给了前妻,而他自己却出来打工,重新开始。
“那你父亲呢?”宁采臣问。
“家中陆上也有商铺,父亲在教他怎么管理。”
李宝宝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她的怨气,以及不满来。
显然在她看来,自己这后娘对父亲不忠,父亲还这样做,实在是太傻了。
但是宁采臣又能说什么呢?
这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有痴情的。在一片痴情真心面前,说什么谁亏了,谁赚便宜了,实在是件说不清楚的事。
至于戴了绿帽子的事,他本人都不在意,外人还说什么?就像后世许多美女作家写的那样,男:“这多好,我还白捡了个儿子。”
宁采臣问道:“那你的打算呢?”
“我要把父亲留给我的船队撑起来,让父亲看看,女儿也不比儿子差。女儿也是可以给他老人家养老的。”李宝宝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个斤斤计较,却不失可爱的姑娘变了。变得成熟了。
“好!我会帮你的!”宁采臣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细想这海事上,他有没有这帮忙的能力。
“谢谢你!宁大哥!”不过这对李宝宝也就够了。誓言好发,可是真要做事了,她却空荡荡的。
以前都是有父亲在,但是现在呢?父亲不在自己身后了。
这时候,外面有了吵闹声。“什么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冲了进来。“大官人,你就帮帮小姐吧!”上来便大礼跪下。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又不是不帮忙,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老人家快快请起,在下已经答应了宝姑娘,有什么难处,一定帮忙。”
老人这才站起来,诉说他们的委屈。
原来这样分了财产后,由于李宝宝不懂得商人之道,没有立即拜访那些贵人们,没有得了他们的保证。
等事后他们知道李家分家之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这次动起来,可不是分利那么简单,他们是想直接吞了李家船队。
“现在码头说我们拖欠银子,不准放行。货商也说我们收货没付银子,非让我们付了货款,但是那些货物早为李家商铺拿去。这银子怎么能让我们付呢?”
“混帐!”宁采臣一听便火大了,这样的案子都不用审,便知道绝对是李宝宝那个“哥哥”干的好事。
这人真是狼子野心,竟然一点儿都不想分给他妹妹,而是想独吞了。
就是那些商人,不出意外,也是他鼓动来的。
“走!我们就一起去会会你这能干的哥哥。”
有宁采臣带头往外走,老者赶忙引着宁采臣往码头上。
大宋的码头一直是有序而繁忙的,但是现在,李家停船处偏偏就有这么一拨人,围着,讨要账款。
宁采臣站在高处,大声道:“谁来要这钱款的,都到我这儿来。”
宁采臣在他们背后一出声,立即转头看来。作为杭州的才子,这些商家们自然是要认识的。
他怎么来了?
宁采臣的出现,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没听说这宁采臣与李家有什么关系呀?
对于他们这些商家来说,实在是不愿意宁采臣这类人参与进来的。
没有宁采臣,他们这么做,就是正常的商家手段,就是真吞得李宝宝骨头都不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是有文人参与便不同了,这文人掌教化。什么一旦扯上了教化,他们这些商人便只有吃瘪让步的份。
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问道:“不知宁相公与这李家船队?”
“这船队已经归入我的名下。”宁采臣不是要夺李宝宝的船队,这五六艘的八百料小船,宁采臣还真看不上。不过为了师出有名,他必须这样说,否则他和李宝宝也就说不清了。
一听船队归了宁采臣,一些聪明不想惹事的,当场便离开了。
只有一些自以为背景够硬的才继续留下,并且说道:“宁公子,你是咱这杭州的名人,咱们也愿意让着你,但是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论什么事都得讲道理。”
宁采臣眉头一挑说:“好!就讲道理。账单拿来我看。”
那人迟疑了一下,仍然交上了货单。锦绣一百匹,做价一千二百两,李家商铺李义签收。
宁采臣一看:“李义签收?这有名有姓,你找我收银子?”
“这……可是我们以前一直是……”
“以前是以前。现在李家船队已经分了出来,这谁签的单,自然找谁收?怎么?你还想讹我不成?”宁采臣一脸玩味,猛然变得怒气冲天,威势无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