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有什么好想的。大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是了。你还想什么?”鲁智深大声道。
林冲皱着眉说:“不,我还是不敢相信这胡人可以到京师来,前方军卒,还是有战斗力的。”
虽然林冲心中也承认宁采臣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会发生宁采臣所说的那种事,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好了好了,不用想了,这种事只是我的担心罢了。”没有证据,只是历史的先知先觉,别人不相信也是很正常,这只是再一次证明了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王八之气,想让别人倒头就拜,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儿收获。至少这大宋的工匠归自己了。
历史上,中国一起战乱,那些工匠们不是断了传承,就是为他国所用。
现在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影响到一些工匠,这也算是一种收获了。
有了收获,这赶起路来,自然也就轻松许多。
“大人,胡人不通王化,咱们虽为使节,但也不是绝对安全。”
“难不成扮商人就安全?”
白清对鲁智深他们说:“商人互通有无,对他们自然顶顶重要。如非必要,他们是不会动商人的。”
“何为必要?”
“眼热财货,又或是本族缺衣少食。”
“好了,不要难为白大人了。赶快换了服饰,咱们好赶路。”宁采臣进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即说。
辽人本就是个部落联盟,就是立了国,这点也没有变。许多城池,表面上是辽国城池。贞实际掌管者却是一个个部落头领。
这样的统治制度,很难保障有不对宋使团出手的。而商人就不同了。
商人互通有无,中原的物资,只有商人能带给他们。看上去遭人眼热,非常危险,实际上却是绝对要比使节安全。
“大人,咱们扮商人没什么,但是大人却是朝廷命官,这样恐有流言对大人不利。”林冲突然开口说道。
“没有什么,只是一些流言,比不得安全重要。”后世社会重商之下,宁采臣自然不会看不起商人。再说一边是流言,一边是安全,后世人都会选安全。这是实际主义,非为其他。
为了好名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后世人,不是没有,但却绝对不是宁采臣。
这是宋人与后世人的差异。林冲不懂,再劝道:“大人不是说行舟吗?不若一开始便行舟好了。”
走水路也比扮客商要强。林冲为官京中,自然知道京中御史的厉害。他不希望宁采臣为此受责。
宁采臣想了一下才说:“不妥!舟船是后备计划。北人虽不擅舟,但是一早知道,以一国之力,仍然不是我们可以对抗。故只能后备,不能开始使用,以免为他人所提前算计。”
林冲见宁采臣执意要扮商人,不由有些担心,可他这人又不好直直说出,只能说中发誓,若有万一,拼死也会全了这段忠义。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抑成荫。
出了大宋的国土,宁采臣他们便伪装成了商人。不为别的,只是怕麻烦。
不过一国使节还没有商人安全,还真是够悲哀的。
大宋,汴京。
“他走了吗?”
“是的,已经走了。”
“那好,接下来便看我们的了。”
“好!等这一刻很久了,终于可以救出宋江哥哥了。”
梁山众人欢呼雀跃。他们这些人多数都是有官司在身,却在汴京停留,本身便是一件危险的事。
他们可不比李逵,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门心思救人,为了救人哪儿都敢去。
他们可是除了必要的探听消息外,是全部留在桃花庵,哪儿也不敢去。
现在终于要动手去救宋江了,也就代表着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到时候才是海阔天空,鱼跃千里。
吴用见众家兄弟都是对救宋江如此踊跃,自然是心中极为欣慰,还以为是宋江与众人心中真实写照。
计议一定,只等好时节,便把宋江救出。
却说宋江在得了所谓的三卷天书后,更是分外勤快,交好狱卒,一张口才简直是舌灿莲花,佛祖下凡。浑不觉这秋后问斩之事。
秋后问斩,本来指的就是秋季杀人。
古人杀人都是有时候的,在万物丰收的季节方会杀人,除非极特殊的情况。
这宋江虽说定了死罪,却仍然不够资格破例杀人。
眼看着秋季一天天即将过去,宋江的心越发安定下来。
“咦?今曰饭菜倒是丰盛,有酒有肉,是哪位朋友送来。”
一碗白米饭,上面盖着个鸡腿,旁边是个锡制酒壶,还有一个酒杯。
狱卒并不答话,而是帮他倒了酒,劝他饮下。
“嗯?好酒,好酒!”
狱卒说:“长久不吃酒,乍一吃,自然觉是好的。”
宋江说:“这确实是好酒,不信你等尝尝。”扑鼻的酒香总不是假的。
穿越人氏总是说古人无好酒,又或是没有高度蒸馏酒。
是,古人是没有高度蒸馏酒,但是古人地酒埋入地下,却同样可以渗出酒中的水分。比如一些埋藏一二十年的酒,从土中挖出,便见少了一半的量。这水少了,度数自然也就高了,酒也更醇了。
现在宋江吃的正是这样的好酒。
狱卒们又没鼻塞,自然闻得酒香,只是他们却说:“这是与押司吃的,不是我等吃的。”
“这有什么。宋江受诸位照顾,一杯水酒,又如何舍不得。”
众狱卒却哪儿敢吃。这酒有个名堂,叫永别酒。黄泉路上永别酒,杀头不觉痛。
宋江见他们执意不吃,自然也不再勉强。这样的好酒,就是他也舍不得多分与他人。
狱卒见他吃了长休饭、永别酒,立即告辞离去。
不大会儿功夫,却有一狱卒转回,细声叫喊:“宋押司,宋押司。”
“是许差,就知你不会舍得这美酒。来来来,我这还有半壶。”
许姓狱卒急道:“押司大人,你还有心情吃酒。这酒有个别名,名为永别酒,吃了便要上路。”
宋江一惊,看到透过牢窗透入进来的月光,笑道:“这杀人都是午时三刻,哪有夜半月中的?”
狱卒急道:“我的好押司。据说是童大人的干儿子犯了事,求到童大人那儿。这才把你做个顶替。夜深人静,这才分辨不出谁是谁吗?”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宋江不信。
这时牢外传来。“尘归尘,土归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宋江,不要怪我们。”
宋江?他们说的是宋江?这就要杀我了?
不,不会的。我宋江受三卷天书,又怎么会死?
可是我真的要死了,还是替没卵之人而死!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狱卒见宋江认清了现实,立即又说道:“押司大人,别吃惊了。赶快告诉我,大人可有方法救自己出去。好使人来搭救自己。”
“对对,我有一帮兄弟,他们在……”宋江立即急急把吴用他们暂住的地方说了。并再三拜托道,“这位小哥,宋江一身姓命便在小哥手中了。此次大难得过,必然不忘小哥。”
这狱卒得了信,立即飞报而去。
只是他却不是报与吴用他们,而是报与一大和尚。
“桃花庵?怎么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大师所言何人?”狱卒问道。
大和尚没有回答,只是边起身边说:“不行,这事必须报与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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