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摆摆手,道:“你先出去,我和商书垩记谈事情。”
周朝嘴角动了动,没敢说话,只是用眼睛看向商东华,商东华朝他点点头,道:“小周,你出去吧!书垩记有我在,没事!”
屋子里又只有两个人了,秦卫国几乎是头仰着看天huā板,以至于商东华都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老商,我和你们辽东的全书垩记算是忘年交了,力凹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党校省部班培训,他是班长,我是副班长,他的身体比我要好吧?”不知过了多久,春卫国淡淡的道。
他声音不大,但因为屋子很紧,同时又很旷,有回音,听起来声音不小。商东华听到这话,忙道:“书垩记,全老已经退休了,现在在辽东春城别墅那边含怡弄孙”享清福呢!”
“恩?”秦卫国恩了一声,长长了吐了一口气,道:“是哦,我都忘记了他比我大几岁,是该到了到岗的年龄了。他和我不一样,你们辽东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他可以安安心心退休,把机会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哪像华东这边,从来就没安生过,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我没有他的福气,我迟早一天会并活累死!”
“书垩记,您是该注意休息了,毕竟身子骨儿要紧。华东和辽东毕竟不一样,华东在共和国地位太重要,难免是非就多一些,您不知道,在我们辽东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过华东任职呢,这里可是共和国最有名的富庶之地啊。”商东华道,他不知道秦卫国怎么突然到了辽东,但是他清楚,自己的底细秦卫国早就了若指掌了。
而秦卫国说这些话,叙旧的意思很明显,一时商东华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春卫国究竟要谈何事。
“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自古都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华东这些年就成了一头大肥猪,谁都想咬几口肉吃。这也罢了,但是有些人并不满足于这些,他们还想利用非正常手段来搞乱我华东政治,搞臭我华东官员,把我华东变成十足的贪腐之地。其目的不过是满足于个人和一小撮人的私利,如此行为,令人发指,是可忍孰不可忍!”春卫国道,说到后面他突然激动起来,人竟然从椅子上竖了起来,头上的热毛巾也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商东华连忙弯腰帮他把毛巾拾起来,心中却渐渐下沉,他不知道春卫国为什么会突然说措辞如此激烈的话。他既然如此说,那定然是有所指,就不知道秦卫国所指的是什么。
秦卫国从商东华手中将毛巾接过来,神色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经历了刚才的激动,似乎状态好了不少,也没用毛巾,人也坐直了,一双眼睛不算犀利,但却深邃悠远,能给人很大的压力。
“老商,你知道我留你到最后,是要跟你谈什么吗?”春卫国道。
商东华摇摇头,道:“书垩记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我定然您的要求把事情办妥当。”
秦卫国淡淡的笑了笑,摆摆手道:“你不用这样,我并不是让你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只是就林宁案的问题向你做通报。”他眼睛盯着商东华,神色突然变得严肃,道:“你记住,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露丝毫风声出去。”
商东华神态一凛,道:“是!”
“林宁并没有外逃,而是被中纪委的同志秘密双规了!现在人正留在香港秘密审讯,很快就会回国!”秦卫国道。
商东华尽管身居高位,平常也属于颇有城府之人,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禁不住色变,人倏然站起身来。秦卫国皱了皱眉头,他才察觉到有些失态了,又缓缓坐下。
这个消息太突然,商东华想都没有想过,在事发当天,他就和港方沟通过,香港提供的信息是林宁已经离港,现在怎么可能又留在原地?
多年的纪检工作经验,让商东华敏锐的意识到林宁的事件极有可能是一次有周密策划的事件,如果说是有周密策刮,那谁是关键策刮人物?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青云,因为只有张青云有条件,有机会来策划这件事。另外,也只有张青云有策划此事的动机,毕竟林宁是组织部的人,张青云利用林宁为线索,策刮一出大戏,将组织体系腐败分子一网打尽的可能性极大。
而秘密双规林宁,很有可能意味着在林宁的背后还有更大,藏得更深的大鱼,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