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市县,针对一些有突出问题的干部再处理一些人,主要是教育和整顿政治风气”同时又不造成大面积干部真空,维持局面稳定正常运转。
另外,张青云认为要淡化派系因素,华东系经此一役,其自然无法在华东立足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把派系的问题暴露出来。
对这个问题,张青云向中垩央相关领导做了汇报,领导对他的这个意见都表示了认同。而最近几天,华东凌祖红书垩记也亲自给他打了电话,凌书垩记强调燕诚和苗天方绝对是其个人野心和私欲作祟犯的弥天大错,和欧丹是没有关系的。当他得知了张青云态度后,对张青云表示了感激和赞赏。
另外,连副总理的秘书也打电话来关心此事,其说得虽然含糊,但是张青云自然能够明白,连副总理也是在帮欧丹说话的。而据张青云和欧丹打交道的经验,他也不认为欧丹能指使燕诚两人干如此不齿的事,欧丹能够坐到现在的高位上,如果连这些种种厉害都看不清,这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但让张青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秦书垩记的态度异常的强硬,当张青云第一次向他汇报的时候,秦卫国就暴怒,当时他就要立刻动手抓人。最后考虑到是中丵纪委的统一行动,他才作罢。
而后来张青云往来京城和华东期间,又一连三次接到秦书垩记措辞严厉的电话,秦书垩记强调,对那些企图搞乱华东局面的利益团体绝对不能妥协,一定要找中垩央还华东一个公道。
他又说,燕诚和苗天方算什么东西?他们乱处理国有资产是谁提供得方便之门?最早又是谁将他们派到华东来的?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否是背后有人授意?这些都要严查!
而且不仅向张青云如此强调,据说其还直接打电话到了总丵书垩记的办公室,吓得中丵央办公厅的工作人员以为华东不知发生什么灾难了。
至于中丵纪委,中组部,秦书垩记的电话早就追到了,这个病怏怏的老人,似乎突然之间焕发出了无穷的战意,他就是要揪着这件事情,和海派来个不死不休!
这让张青云觉得难以理解,同时又是非常的为难,他能够理解秦卫国的心情,但是并不认同他的行为。所谓得饶认出且饶人,在官场尤其需要如此。
华东系经历了这次事情,本来就面临很大危机了,毒卫国还如此不依不饶”责他这架势,是非得让欧片姐黑锅给杭下来,这不是明明白白的要搞冤假错案吗?
这不仅海派的人要反击,就是中垩央也不会支持,最后只能是赚吆喝的事。而且这个吆喝代价太大了,和海派彻底决裂了”他秦卫国可以,但是张青云还做不到这么绝,这完全不是正确的处理事情的方法。
但是春卫国这次好像是铁了心了,这让张青云不知从哪里着手来劝这个平常温和,可是固执起来却有些不要命的老人。
“怎么回事啊?秘书长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张青云瓮声道,他的语气,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躁。事已至此,张青云一个人束手无策,只能找庚烈秘书长了。
如果说私人关系,谁都清楚庚烈秘书长和秦书垩记情同手足,整个华东最了解秦书垩记的不是张青云,而是庚烈。在张青云想来”如果戾烈还解决不了这个难题”那就真没办法了。
“还没有消息!庚秘书长最近似乎也挺忙的。”方寒站在张青云身后客气的道。
张青云脚一蹬,将脚上的凳子踢开,人站起来道:“你陪我,我们去秘书长家,就步行过去,当是锻炼身体了。”
“是”,方寒道,连忙回去帮张青云拿外套和公文包,张青云抬抬手道:“等一下,你去找勤务阿姨把上次江南的同志带过来的土特产拎两箱过来,空着手不行!”
庚烈住在十二号楼,和张青云的距离却不近,应该差不多两公里的路程。省委常委别墅院子占地面积很大,一到六号楼属于同一个区域。后面的又是另外一个区域,两个区域中间隔了一座小山,开车距离很近,但是走路还是用时不少。
度烈家张青云不是第一次来,他的老婆认识张青云,她见张青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连连责怪太见外了。张青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他还只是厅级干部”人还在港城任职。
当时度烈的老婆也就是这个态度,由此一点就可看得出来,庚烈一家为人都是非常实在的,不像俗人那般因别人身份不同,就换一副面孔。
庚烈是真的没有回来,但是张青云却是铁了心要见他,一直等到九点钟,门口才听到喇叭声响。张青云在萧寒的陪同下到门口,庚烈刚好下车,回头看见张青云道:
“张部长啊,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我本来还要给书垩记送药去的,我听老婆子说你都在家等着了,我也不得不赶回来了!”
张青云一惊,道:“书垩记怎么了?病又犯了?”
庚烈摆摆手道:“那倒不是,只是一个老中医有个方子,听说对书记的病很有效果,我让人备了一点药,准备送过去呢!”他顿了顿,指了指大门道:“进去说吧!我待会儿派人送就行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张青云边走边说情况,庚烈一听张青云要让他去劝秦卫国,他连忙摆手道:“这个万万不可,秦书垩记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他最器重你,你为什么不去劝?早知道结果的事儿,就不用去挨骂了!”
“秘书长,你听我说完!这件事情书垩记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把局面弄得如此僵,对我华东的局面也不利嘛!我不是不去劝,我是想你我二人同时去劝书垩记,这样把握大一点。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领导犯错误不是?”张青云道。
庚烈眯眼瞅着他,嘴角扯了扯,道:“我怎么就没觉得领导有什么地方犯了错误,现在是有人欺人太甚,欺我华东无人,眼红我华东的大好局面,非得搞垮我们。
这件事情不讨个公道,什么时候讨公道?”
张青云目瞪口呆,他没料到庚烈竟然和秦卫国一样的态度,一时有些怔怔发愣,道:“秘书长,你这是……你……你……”
“青云,你有你的考量,书垩记有书垩记的意见。难不成提意见都不可以了吗?决策还是中垩央决策嘛!”度烈道。
张青云摇摇头,心中有些气馁,今天白来了,他更有些恼火,恨不得就骂度烈一个狗血喷头,但是他仔细考量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心中的不快,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就当我的话没说吧!只是有一件事,还希望秘书长能够帮忙,华东的凌书垩记让我转达书垩记,他想近期率团来华东考察学习我华东改革的经验,不知……”
庚烈脸色微微变了变,沉吟了良久,道:“这事我会亲自向书垩记汇报!当然”你最好还是自己去汇报一次吧,用你的话说,你我二人同时说,机会大点。”
张青云点点头,朝方寒使了一个眼色,也没说话,就那样风风火火的走了。庚烈看着张青云渐渐远去,直指消失在大门外”他脸上才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的脾气啊,也是个火爆性子,但愿他能理解得了书垩记一片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