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态,那姿势,那叫一个寂寞啊!”
王虎剩越越来劲,丝毫不在意剧烈摇晃的车子,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头的把手,喷着口水继续念道,“你再看看你,德行!吐个烟头,还有一口水丝沾在嘴角,寒碜呐!”
陈庆之调回车头,一拉自动挡猛踩油门,保时捷吃了春药般咆哮而出,陈庆之趁空闲不服输回道,“你丫的,风吹得好不好!实在不行,要不你现在下车,给后面车子那几个兄弟卖弄一下风姿,行不?”
王虎剩撇了撇嘴,咕哝了句安心开你的车,什么话这么多,紧闭嘴巴不再话。
后座,陈浮生几人汗哒哒啊汗哒哒!
后座的车辆紧追不舍,逮到机会同样一阵狂踩油门,这一次正撞保时捷尾部,来了次亲密接触。
陈庆之感应到时忙急踩刹车,稍晚了一步车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淫威惯例向前猛烈滑动了几米,王虎剩红了眼吼道,“TMD,老子居然也有让人爆菊的一天!庆之,咱绕到他们后面去,也给他松松后门!”
后座,陈浮生几人再一次汗哒哒啊汗哒哒!
高速公路上,追车戏码疯狂上演,路边车辆也是瞧出了苗头纷纷避让,唯恐殃及池鱼。
追逐战仍在继续,撩拨着两车人的心脏,两部车也时不时的激情接触一下,就在陈庆之咬了咬牙准备听从王虎剩把车速降下来拼命的时候,后方的车辆却打转了方向盘,往下方另一条国道驶去,保时捷车里几人面面相觑,皱紧了眉头。
陈浮生从开始到结束的几分钟头回也没回,甚至连车牌也懒得去看,对于这种有预谋的事来,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只要那颗杀戮之心是真的就好。
晚上八,保时捷历经磨难最终有惊无险的驶进了北京,这座拥有太多尸骨和野心的城市。
陈浮生让陈庆之在一个路旁停车,让几人先去找住的地方,到时候电话联系,车里剩下的几人相互看了看,谁也不话,陈庆之嘱托了句别亏待自己,踩下油门离去。
陈浮生遮着手,拦着风,燃起一根烟,深吐出一口,迈开一脚,直起腰大踏步,走向下一个没有终的路口。
一路走走看看,车辆来来往往,灯火霓虹闪闪,人群熙熙攘攘,陈二狗的身旁,空空荡荡。
从张家寨到上海,到南京,到杭州,再到如今的北京,又要到哪里到何时陈二狗才会停下脚步,不再做那只没有脚的飞鸟。
在北京的街口,陈二狗停下脚步仰望着星空轻声嘶哑道,“蒹葭,我来了!”
这一刻,这一秒,陈浮生只是陈二狗。
后海,一幢四层的老屋静静伫立在那,旁边几百米之内没有一间房子林立,视野显得格外辽阔,空旷。陈浮生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四层高的老屋,沉寂不语。
陈浮生抬脚走近,大门口站立守哨的警卫表情严肃,一个标准的敬礼道,“哪位,找谁?我要先进去通报。”
陈浮生早有所料,淡笑答道,“陈浮生,请通报下曹老爷子或者曹家任何人。”
警卫没有任何表情,又是一个敬礼,转身,一路跑向老屋。北京冷的很早,秋天的气温与南方迟来的冬天居然相差不多,警卫进去有几分钟的功夫了,陈浮生见还没有动静,就窝在一旁路边,蹲下,掏出一根褶皱的烟静静燃。
有些话,有些人,有些轻视,有些嘲笑,是否真的能够笑笑,能够放下,能够不在意?
地上稀稀疏疏堆起十几个烟头,陈浮生起最后一根烟,将烟盒在手心揉碎深吸一口气轻轻扔在了跟前。
用一个时通报一个人的来访,警卫还没有出来,陈浮生仍在等待,良久,起身,陈浮生揉揉发酸的膝盖,跺了跺发麻的脚心,好大一个下马威!
那一年,有个女人拦住功德圆满登科的守山犬,那一年,那一句精神世界里的帝王到头来是现实世界里的侏儒,终究伤了谁,成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