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夸父曹野狐几人虽然面上依旧平静但心中波澜已经壮阔到不行,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似乎已经习惯将斯文卑谦当做外衣的男人竟也会露出如此霸道的一面,心中不由对陈浮生想要完成这个计划的心理刚毅程度在脑中有了更直接更为形象的描述。
气氛微微有些变化,因为几人所谈论的敏感问题空气中的火药味也稍显过重,生有七窍玲珑心的魔女潘朵拉扑哧一笑调节气氛道,“米,我可听北大最近来了一个教授助理,瞬间征服了北大师生的心,你这北大校花之名不定就要拱手让人喽!”
张米没有想到话题会牵引到自己身上,但浆糊一样的脑袋仔细这么一想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下撇撇嘴状似不在意道,“虚名,虚名,何必在意!再群众的眼睛中就是雪亮的,宽容大量的我一定原谅他们偶尔腻了的心和对新鲜美丽事物的突然出现所产生的好奇,我愿意饶恕这些被美丽事物遮住内心的愚昧子民们!”
张米滔滔不绝口沫四溅的讲完,浑然没有去注意这桌的三个男人早已纷纷作手捂脸状,似是受了极大的折磨以及不堪忍耐的程度。
张米瞅见死党毫无义气的捂嘴傻笑,一惊一乍道,“对了,听是杭州来的,他爸好像也是个很有名的教授。”
陈浮生闻言夹烟的手微微一抖,刹那又觉得这操蛋的人生应该没有这么无聊也不会这么凑巧,当下微微扯起嘴角,嘲笑自己这般犹如惊弓之鸟之中又莫名隐藏的那么一份期待,或者遗憾,管他的,谁在意呢。
潘朵拉眼神四顾瞅见身旁那桌正吃得异常风生水起四面楚歌的王虎剩几人,当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那桌其中某只猥琐背影唤道,“大叔,你的那武什么郎演的戏是哪个频道的,晚上我就去看看!”
被不幸重关注的王虎剩背部一僵,脑中想法若干,心中滋味早已百转千回,不用回头,他也已经淡淡接收到身后潘朵拉身边三个大人男传来的淡淡眼神询问之意,以及不包括陈浮生在内另外两个大男人的淡淡怒意,并不回头推辞道,“我忘了,那个,要不你自己晚上找找吧。”
潘朵拉又如何听不出爷口里淡淡的推脱之意,却不知为何,正怔怔疑惑之际,身边的张米夸张大笑无视身边三个大男人对着潘朵拉大胆调戏道,“丫头,给你意见,要是找到了的话,记住只看无码的,有码的不要,一激情都没有!”
李夸父曹野狐陈浮生三人再次作手捂脸状,一阵汗哒哒啊汗哒哒!
倒是身旁那桌王虎剩闻言异常激动,顾不了太多,径直起身闻讯而来,抓住张米芊芊手,一脸他乡逢知己的激动道,“马赛克绝对是人类进化历史的倒退!”
张米眼中再次红心四起,抬起没有被握住的左手反握于王虎剩的手背同样激动道,“深有同感。”
曹野狐轻轻皱眉,心中不敢大意,眼神微眯,产生略略欣赏。
他知道眼前这个敢对着杀神和自己吼出这般看似不着调其实也就是不着调话语的男人,必将在个已经沉寂了太久的北京城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关键是在于这个外人恭敬称为爷的男人屑与不屑这样做,仅此而已。
少爷,老爷喊你过去一趟。”不知何时已躬身站立于房前的花隆轻轻道,却反常的没有以少爷之称。
鲁秦皇轻轻起身淡淡扫了一眼静静弯着腰的花隆轻声问道,“花爷爷,爷爷他心情可好?”
花隆抬眼一笑,牵起眼角皱纹褶子无数,淡笑答道,“既然关心,少爷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花爷爷还是这般喜欢吊人胃口。”鲁秦皇头笑应了一句转身离开,老者花隆以笑代答,淡淡起步慢慢尾随鲁秦皇身后,一路前行,双眼余光四顾周围,心谨慎。
如果北京是一潭深水,那此时的这座深潭早已因各路人马的汇聚觊觎,平静的水面也已泛起波澜,一不心,必将尸骨无存,容不得半闪失。
鲁秦皇缓缓步入鲁瑶房内,瞧见眼前老者正轻闭着眼靠在太师椅上眯眼憩,当下放轻脚步轻声走进,提起八仙桌上还泛着雾气的茶壶轻轻倒上一杯,推至老人跟前,便负手静静站立一旁,俯身恭候,不再话。
片刻,闭目养神的老者轻睁略显浑浊的老眼看了眼站里面前的青年笑道,“有个把月没来这院子了吧,今天怎么想到过来看爷爷了?”
鲁秦皇见爷爷开口,动身坐在老者对面,笑着道,“爷爷明知故问,可不厚道。”
老人闻言爽朗大笑道,“翅膀硬了,都敢教训起爷爷来了!”
鲁秦皇笑笑并不话,静静等待,有些话不需问出口,心照不宣即可。
鲁瑶从上到下左左右右将鲁秦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如一般老巷里等待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老者想要仔细瞅瞅这个寄托了整个家族希望的孩子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良久,鲁瑶眯着眼笑着征询道,“杀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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