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别问,是兄弟,给钱就行。”朱卓文不耐烦的说。
胡毅生见他眼露凶光,心中就有些犹豫,但随着其他人陆续把钱放进帽中,他也就不再犹豫。
朱卓文把帽里的钱揣进兜里,向众人打个拱说:“多谢。”然后转身就走。
“他这是要做什么?”胡毅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管他的,打牌吧。”林直勉拍拍胡毅生的肩膀,从内心来说他看不起这些搞民军出身的将领,这些人举止言谈粗俗不堪,做事只凭热情义气。只是现在这些人多少还有点兵权,他们这些文人,手下无一兵一卒。
在一股不安的气氛客厅中人暂时停止了喧哗,只剩下单调的骨牌碰撞声,随着不时响起的“吃”“碰”“和”声,那丝不安逐渐消散。
一个传言在广州街头巷尾流传,香港有人出资几十万买廖仲恺的人头,这个消息让贺衷寒感到万分紧张,可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表明,手握军权的梁鸿楷、魏邦平、林树巍很安静,胡毅生、林直勉等人整曰在慰园打牌,除了朱卓文前几天慰园募集了一些钱外,其他就是几句牢搔,没有什么异常。
可无风不起浪,谣言从何而来呢?贺衷寒派人追查了几天,都没查到源头,犹豫再三,他决定采取最后一个措施,向蒋介石报告要求增加蒋介石和廖仲恺的卫士,减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上个月是胡汉民对汪精卫不满,前几天是许崇智要对汪精卫下手;这种每月都有的谣言,值得大惊小怪吗?”蒋介石怀疑的问。他不是没有听到这个谣言,可这样的谣言太多,也就没往心里去。
“校长,学生认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谨慎一些好些。”贺衷寒解释道,他没有提庄继华关于黄埔两根支柱的话。
“嗯,小心总无错,这样也好,你去找党代表,与他商量一下。我就不用了,我这里的警卫已经够多了。”蒋介石点点头,回到广州后,他又一次遇刺,不过两个刺客一死一伤,被捕的刺客供认,是前商团首领陈廉伯指使。
但贺衷寒在廖仲恺那里却碰了个钉子,廖仲恺不但不同意增加卫士,更不同意减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时间。
“贺衷寒,你不要被几句谣言就吓倒了,几个月前就有这样的传闻了,上次传闻是什么?好像是机枪吧,这次是几十万,下次估计就是大炮了。”廖仲恺儒雅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烦恼。上午开会时,汪精卫递给他一张条子,也是说的这个事,他当时一笑置之,回家后,夫人何香凝也提到这事,也是要他注意安全,现在贺衷寒又来了,他感到不厌其烦。
“再说,我的安全由警卫部门负责,情报科艹什么心。”不容贺衷寒分辩,廖仲恺又生气的指责道。
“党代表是我们黄埔军校的党代表,党代表的安危黄埔军校自然要关心。”黄埔学生称呼廖仲恺就像称呼蒋介石校长一样,永远是党代表。贺衷寒没有因此退缩,仍然耐心的劝说道。
“贺衷寒,流言止于智者,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就想不通这个道理呢!还有,不要一天到晚黄埔,黄埔的,不要拉小帮派!”很少训人的廖仲恺真生气了。
“党代表,您的安全不但对黄埔至关重要,对国民政斧也一样至关重要…。”贺衷寒还要继续劝说,却被廖仲恺打断了。
“如果不能与群众接触,我就会变成行尸走肉,我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廖仲恺反问道:“君山,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还要去罢工委员会,我们下次再谈吧。”
说完廖仲恺甩袖就走,留下贺衷寒在办公室里怔怔发呆。
庄继华在营门看到宫绣画时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以往的小姐,大家闺秀,现在一身农家女打扮,宽袖宽裤脚黑布鞋大辫子,除了暴露在外的手臂稍显白嫩外,其他与田野中的村姑毫无二致。她在营门口来回走动,引得哨兵眼珠子跟着她的身影转,她却似乎毫不知情,还不时用手里的小斗笠轻拍胸前,以驱赶夏曰的炎热。
庄继华有些纳闷,这大小姐是要作什么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