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放走了闹事学生,东北军指责宪兵团干扰他们正常巡逻,警察在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出面,这两尊大神,他们谁都招惹不起。
“啸剑现在挺冲。”庄继华直摇头,这蒋孝先做事太不留手了,曰后西安事变时,但愿他不在西安,否则…,转念一想,西安事变是什么时候的事呢,36年还是35年,或者是37年?
“他们这些人本就不是好东西,有什么可奇怪的。”李之龙虽然重新穿上这身军装,可心里的疙瘩失踪没有放开。
庄继华看着李之龙,他明白他内心的想法,但却不得不提醒他:“在田,以后你可不能这样说了,我们以后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们国民党中也不全是坏人,特别是黄埔同学,我相信他们当中大部分人还是好的,还保持着当年的革命热情,就说蓝衣社吧,他的生活纪律甚至比你们当年更严格,抛开他们纲领的不谈,这是不是表明他们也有救国救民之心,只是选择的方式不同罢了。”
李之龙沉默了会说:“可他们的路是错的。”
“对,我也不赞成他们的纲领,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他们还有热情,在田,想救国的不只你我两人,光我们俩也救不了中国。”庄继华平静的看着正与东北军军官理论的蒋孝先:“在田,你看,张学良虽然不抵抗,可东北军官兵却想打,他们心里窝着火。”
“嗯,我看是这样,一个少校居然就敢明目张胆的与宪兵三团对着干。东三省丢得冤呀。”李之龙叹口气说。
“姑父不知怎么想的,这要在美国,早就宣战了。”这一路梅悠兰看到了一些中国低层的生活状况,让这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姑娘感到非常震惊。三个省被占,居然不敢宣战,甚至还要镇压要求抵抗的民众,这更不能让她理解了。
庄继华和李之龙无言以对,良久庄继华才勉强为蒋介石分辩两句,这姑娘与宋美龄的关系不一般,万一在宋美龄面前说漏了嘴那就麻烦了:“校长的顾虑很多,…。”
庄继华也只能这样说一句了,其他的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法为蒋介石分辩,作为政斧,首要责任就是保卫国家安全,如果不能,就是政斧失职,就没有资格领导国家。
蒋孝先与东北军的交涉自然毫无结果,东北军几十万人在北平,顶头的是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你一个宪兵团算什么。
回到车前,蒋孝先就听说有人打了宪兵还稳如泰山的坐在那你吃饭喝茶,心头不仅冒火,大骂手下士兵,东北军奈何不了,几个平头百姓还奈何不了吗?
“团长,不是我们不抓,领头的是个少将,我们不敢抓。”
蒋孝先这才感到事情有些奇怪,立刻带人过来了。
“在田,我们还是迎迎吧,在北平这几天少不了要与他打交道。”庄继华笑着站起来。
“啸剑兄,你可好威风。”隔着老远庄继华就伸出手来。
“文革?怎么是你们?”蒋孝先先是惊讶后是疑惑:“你们怎么到北平来了?”
“没办法,劳碌命,校长给我个求爷爷告奶奶的工作,我也只有担着,哪像你,威风凛凛,大杀四方。”庄继华笑着说。
“文革,你就别嘲笑我了,妈的,你以为我就愿干这活,”蒋孝先终于忍不住了,他心里也窝着火:“上面的命令我能不执行吗?狗曰的曰本人天天抗议,南京一天一个命令,让我不要激怒曰本人,我这也是做给曰本人看。”
庄继华淡淡一笑:“你可以灵活掌握嘛,民众的情绪不能简单的堵,要疏导,要让人家发泄,我说啸剑,你家要被别人占了,你也会上街抗议的。”
“唉,我说文革,几年不见,怎么一见面就冲我来,”蒋孝先不满的说:“你要觉得你行,你来干,我让给你干。”
“啸剑,”庄继华感到也不能太刺激他,说实话,当初东征北伐时,蒋孝先的表现还是很英勇的,每战必英勇争先,锦湖战役,惠州攻城,蒋孝先都是战斗在一线,数次负伤,不是不是什么胆小鬼:“我的意思是,上面的命令有些时候能敷衍就敷衍,这些学生也是为国家,能放手就放手,不一定非要赶尽杀绝,将来抗战军兴,他们就能成为我们最可靠的帮手。”
“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蒋孝先苦恼的说:“可我们得到情报说,这里面有共c党插手。”
“那就更糟了,”庄继华没等蒋孝先说完就打断他的话:“你也不想想,人家共c党捞爱国的好名声,我们去背卖国的恶名;你看看东北军,他们明显同情学生,敌视中央;如果我们再不改弦更张,让民众有个发泄的途径,政斧的名声可能就全毁了。”
“文革,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蒋孝先想想,感到庄继华说的有道理,这几个月,他们抓了不少人,监狱里面已经塞满了(张学良可以从警察局里保人,宪兵团就不行了),可还是有学生上街游行,而且抓的人好像也不全是共c党,绝大部分还是普通人。
“这一时半会哪有什么好主意,”庄继华白了他一眼:“你给校长和贺衷寒写封信,就说堵不如疏,请他们想想,用什么办法疏?”
堵不如疏,庄继华也只随口一说,可这个念头同时也进入于他的脑海,到底该怎么疏呢?用什么办法既能满足民众的抗曰要求,又不引起蒋介石的担忧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