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保护他们的安全。”庄继华说着站起来作了请求的姿势。
“那还是自然,只要到了我的防区,决不让他们出丝毫纰漏。”田颂尧立刻答应道,然后又逼了句:“可我们的防区小,这川康两地,刘自乾占了十之六七,刘湘占了剩下的一半,你那勘探队要想在四川行走,必须说通这两人。”
“我明白,刘湘将军那里已经答应了,这次来成都也要拜会刘文辉将军,请求他的合作。”庄继华感谢的从田颂尧点点头。
“说实话中央对四川的局势很担心,可…”庄继华看看邓锡侯和田颂尧露出注意的样子,便接着说:“可中央对四川的影响实在有限,校长希望你们二位能多担负些责任,维护和平,这战乱一起,遭殃的还是四川的百姓。”
“恐怕没这么简单,这刘自乾咄咄逼人,我就算退避三舍也避不开。”田颂尧恨恨的说,目前他与刘文辉的矛盾最尖锐,邓锡侯反倒没那么激烈。
“那…”庄继华沉凝片刻,看看左右后压低声音说:“刘甫澄怎么样呢?”
邓锡侯楞了下,田颂尧没反应过来冲口而出:“他们刘家的就没个好东西,笑里藏刀。”
庄继华没有开口,坐在椅子上也不看俩人,曾扩情左右看看后说到:“甫公比起自乾来还是好一些,两害相权取…,”
还没说完,脚底下就遭了轻轻一脚,他立刻醒悟过来,马上闭口不言,庄继华端起茶杯:“喝茶,喝茶,两位将军进门来还没喝过一口茶呢。”
庄继华做得太过明显,圆滑的邓锡侯只是淡淡一笑就端起了茶杯,田颂尧却立刻表示不满:“文革,这什么意思?是不是委员长已经决定扶持刘湘了?不管我们的死活?”
庄继华停顿一下,把手上茶杯放在茶几上,沉默了会,露出一丝苦笑:“田军长说那里话,校长没有决定扶持随,相反,校长曾亲口告诉我,他很看重两位将军,并对你们寄予很高希望,希望你们在将来的四川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庄继华说完后看看俩人,邓锡侯的脸上毫无动静,田颂尧却露出一丝喜色,他迫不及待的问:“委员长打算怎么处理现在的四川局势呢?是不是要派兵入川?”
庄继华平静的摇摇头说:“不,田军长想错了,校长没有派兵入川的打算,要说派兵的话,也就是我那一千来人的护卫队。”
说着,庄继华站起来提起水瓶,给几人的茶杯续上水,边倒水边说:“田军长希望中央派兵入川吗?”
田颂尧楞了下眼光闪动:“当然,我既不相信刘自乾也不相信刘湘,只有相信中央了。”
庄继华走到曾扩情面前时,曾扩情从他手中接过水瓶,,庄继华很自然的把水瓶交给他,曾扩情给自己和他的茶杯倒上水然后把水瓶返回原位。
邓锡侯轻轻笑笑,架起了二郎腿:“如果中央不打算派兵,四川的局面如何解决呢?是扶持刘甫澄还是扶持刘自乾?”
这才是咬人的狗不叫,一开口就直奔核心,庄继华很认真的看着邓锡侯说:“川人治川,四川的事情自然是要靠四川人来解决。”
送走他们俩人后,回到办公室,庄继华忽然哈哈大笑,笑得曾扩情有点莫名其妙的。
“文革,你笑什么?”
“扩大哥,你今天演得很好呀,当年血花剧社怎么没把你选去当演员呢?”庄继华说。
“演得好,唉,文革,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曾扩情还是没明白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来探探路,大家都在演戏,实质姓的东西一点没有。”庄继华显得很是无所谓:“不过他们配合得不如我们好,田颂尧要真是这个样,恐怕早就在四川消失了。”
汽车里,田颂尧也正笑着问邓锡侯:“晋康,你看今天我演得不错吧。”
“是不错,可那个庄文革演得更好。”邓锡侯面无表情的说。
田颂尧闻言坐直身体转头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这个庄文革可不简单,是个演戏的高手。”邓锡侯思索着说:“高明的撒谎者并非句句都是谎话,而是十句话里面往往七八句是真的,可就那么关键的一两句是假的,这个庄继华就是这样。我们分不清他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可他又确确实实告诉了我们一些东西,比如中央不会派兵,中央对四川是有方略的,可是他们的方略是什么?却一个字都没透露。另外我们可以确定他们并不希望刘自乾主掌四川,还有就是对刘湘也不是很放心,但他们究竟要怎么作,四川的事靠四川人来解决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弟,看来对这个庄文革我们得好好琢磨一下,你看出来没有,曾扩情显然是听他的,他才是老蒋派来解决四川的真正决定者。”
邓锡侯说完之后长长叹口气,小轿车掀起一股尘土,向二十八军军部驶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