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塘这个问题太刁,他的干爹就是刘文辉,让部下去比较,一般人谁敢,刘元塘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渝城回来的高材生,渝城军官培训团的教官给他的评语非常高。
“老总肯定比不上他,别说老总了,川内的这些人,无论刘湘还是邓锡侯杨森,都比不上他。”让刘元塘意外的是,何超只是稍微停顿一下就回答了,似乎丝毫没想到刘元塘是他的上司,还是刘文辉的干儿子。
“呵,你还真敢说呀。”刘元塘笑道,何超却掉头看着他,然后郑重的说:“要换以前我也不敢这样说,不过庄老师有句话说得好,我们是军人,军人就是要说实话,说假话就要用人命来填;就算是要面对你的仇人,也要正视他的优点,只有正视才能面对。”
刘元塘毫不在意的笑笑,他没说什么,两人这时都很轻松,滇军的攻击强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弱些,他们手上还有一个整团的预备队没用。
“旅长,我们的兵力还是单薄了,而且我们进入云南太深了,”何超反身回到桌边,指着地图说:“你看,如果我是龙云的话,用孙渡牵制我们,然后再调一支部队插向我们的后路,比如从我们的东边翻越拱王山,然后渡过普渡河,我们在后面只一个团和自家的那些乌合之众,这么点人分布在这么大一块地方,如果龙云以一支有力部队插向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嗯,”刘元塘从鼻孔里低低哼了声:“等等吧,那陈光藻什么时候能来,我已经催过好几次了。”
“不能等,”何超坚决的说:“必须抽调部队回去。”
“哪儿还有部队,”刘元塘有些烦躁的说:“我们就这四个团,抽谁?孙渡还有几万人,抽走了,这里怎么办?”
“抽一个团回去,同时电告老总,陈光藻再不到,我们就只有放弃禄劝了。”何超不打算退让:“光凭我们两个旅是打不下云南的。”
最后这句话震动了刘元塘,他不由苦笑起来,刘文辉当初信心满满,可行动一展开,动作却迟疑不决,白白放弃机会,让他们在这里进退两难。两个旅进攻云南是个笑话,只能算一场边界纠纷,占点便宜就赶快走。
“从三团抽一个营充当预备队,让三团收缩一下阵地,让一团向五道梁方向延伸两个山梁,”何超说:“这样阵线依然保持完整,这个营加上旅特务连和警卫营,预备队也够了,支持两天,陈光藻不来,我们就走。”
刘元塘看看地图,想想后说:“好,就这样办。”
阵地上的前身稀疏下来,孙渡的进攻再次被击退,刘元塘看看天色,天边映出晚霞,看来今天的仗就打到这里了,孙渡不会再发动进攻了。于是他下令充当预备队的刘兴力团连夜回撤禄劝,明天赶到团街,负责团街到撒营盘的防御。
阵地调整是连夜进行的,对面的孙渡也没歇着,鲁道源的部队在羽毛渡渡河之后,连夜翻越扁担山,在下半夜时摸到禄劝西门附近,守御禄劝的第四旅(欠两个团)从旅长杨生武到士兵都没意识到打击来的这样快。
黎明时分,鲁道源的进攻开始了,特务连悄悄爬上城墙,很快收拾了城墙上的士兵,但他们在摸下城墙的时候被一个早起的解手的士兵发现,随即就在城门口附近展开短暂的激战,特务连的突击将西门守军大部歼灭,然后他们打开城门,滇军蜂拥而入,冲进城内后。鲁道源将部队分为三路,两路走城墙,一路沿着街道直扑县衙,他判断川军的指挥部就在县衙。
或许这是杨生武好心有好报,他的指挥部不在县衙而是在北门附近的娘娘庙,他之所以没在县衙色指挥部是因为,刘文辉对县衙很吝啬,在西康他有道著名的命令,凡是县衙比学校好的,县长就地枪毙,结果所有县长都不敢修县衙,宁可去修学校,因此西康的所有县衙都是破破烂烂的。这是因为如果学校比县衙差,县长们就把县衙迁到学校去,把好的县衙让给学校。这样下来,县衙能好起来才怪。
杨生武把禄劝当做自己的地盘了,而禄劝的县衙比较漂亮,所以他不想把这样的县衙破坏了,准备将来换做学校,因此就把指挥部放在娘娘庙。
西门的战斗一打响,杨生武就起来了,他抓起枪冲出卧房开始组织部队抵抗,鲁道源发现冲错了地方,心中不由有些懊丧,但这是已经由不得他了,川军经过最初的混乱,在丢掉南门后,开始逐步稳住阵脚,火力优势开始发挥作用,滇军的进攻变得艰难,最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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